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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道友,还有莫道友——”楚、秦二人原先正在对着县城舆图分析,如今听到江且歌的话,两人回头看来。江且歌步子莫名一顿,意外地觉得,这一幕似乎颇为熟悉。但转念一想,楚道友和秦道友分明只是初见,只是一见知交,却并无什么让自己有“似曾相识”感的理由。江且歌心中默想,兴许是这段日子以来事情太多,以至于自己头晕脑胀。楚慎行问他:“莫非是有陆观的消息了?”他刚刚就察觉到,江且歌收到了一张信符。“对,”江且歌说,“是在明郡的一名师弟发来的,说来楚道友与单师弟还有故交。”此言一出,秦子游当即望向楚慎行。楚慎行神色不动,以江且歌的角度来看,完全看不出,此人对他口中的“单师弟”一丝印象都无。江且歌:“这些年,单师弟亦有长进,已经是筑基前期。”楚慎行淡淡“唔”一声,秦子游调整呼吸。这时候,又觉得掌心微痒。秦子游手握成拳,知道是缠在自己手腕上那截细细的藤枝绕出一点,在搔自己手心。他原先莫名气闷,如今心思被引开,用手指勾着藤枝片刻,听江且歌继续说:“说是陆观进城时,被守门城卫察觉,将人押至府衙,又交给正在那边做师门任务的单师弟。”单文星虽对寒山府如今之事知晓并不透彻,但有了师兄吩咐,他还是撑起冷硬面色,半审半问,从陆观口中得出颇多消息。陆观不明就里,受了好大惊吓,也吐露颇多消息。江且歌转述:“说是陆观也知道的不多,只是从小到大,每逢大事小事,他爹都要去拜那尊像。等到年纪上来了,更是不得了,将塑像搬到屋子里,日日都要拜过。”楚慎行说:“听起来是有怪异。”秦子游反倒说:“也不一定真是塑像有问题。陆观有无说过,那老员外迁至寒山府时,还有没有其他珍重的物件?”江且歌说:“怪就怪在这里。单师弟看过,说那陆观分明只是凡人,他爹,他娘,也毫无仙缘。这样一家子,哪怕手上有什么灵宝,又如何护卫得住?”楚慎行、秦子游闻言,皆沉吟片刻。莫浪愁忍不住插话,“没准儿是老祖宗留下什么给子子孙孙保命的物件,只是中间出了什么岔子,那些子孙后代有所不知。”江且歌说:“单师弟也这么想过。”楚慎行:“而后?”秦子游也说:“江道友,如今状况危急,还是莫要卖关子。”江且歌赔了个不是,道:“想到这儿时,单师弟便改换思路,转而去问,老员外家祖上可曾有什么机缘?有无出过什么高人前辈?这一问,还真有了些思路。”原来早前百年,吴国方起时,四处战乱,陆观家先辈一样是逃路难民。可这当中,有一个仙人路过此地,看出陆观家祖辈是自家后代,便将他们带去一处安全地界。这些话,陆观也是陆续听老员外说起,并不知道详细状况。“仙人?”秦子游问。江且歌道:“单师弟说,听陆观的意思,是位金丹修士。”秦子游微微拧眉。他缓声说:“我归元宗诸位长老里,未有一个姓陆的金丹修士。”某种程度上,归元宗如今出于一个尴尬的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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