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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破皮,像是一条红线系于脖颈,与白皙肤色相称。他身体被无名剑夹卷的剑风逼到倒在冰上,被无名剑指着最脆弱的地方。叹过气后,竟还能笑出来,抬起手,轻轻抚摸剑侧。“许久不见呀!”秦子游轻快地说。楚慎行觉得这话耳熟。再一想,子游似乎对“小青”讲过。他心情微妙,身形一晃,便往前,站在秦子游旁边,自上而下看他。短短片刻,秦子游一身玄衣已经落了雪,也有雪花停在青年面颊,因护体灵气的阻隔,并不融化,只是堆在那里。再躺些时候,子游恐怕要成一个“雪”人。方才练剑时的冷肃气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下一下用手指碰无名剑尖,像是从前逗弄“小青”一样和无名剑玩乐的徒弟。可“小青”即为楚慎行,无名剑却未有“小青”那样的神智,至多发出一点剑鸣声,算是回应秦子游。楚慎行抬手握剑,将无名剑从秦子游身上挪开。他收起灵剑,看一眼仍然躺在冰面上,正歪头端详自己的秦子游,说:“你总能避开最后那一刻。”不让脖子被剑风刮成那样。秦子游闻言,摸摸自己脖子,不疼不痒。他便不以为意,说:“师尊总不会伤我。再说,原本就输了,师尊不必放水”楚慎行听他这话,眼皮跳了下。秦子游正感慨:“来北境这样久,似乎还未从这个角度看天上风景。”他抬手,拉一拉楚慎行裤腿,兴致勃勃:“师尊不若一起?”楚慎行心想,这样的话、这样的动作,真是十足傻气。他说:“我倒是看过。”一边讲,一边盘腿坐下,看秦子游头发束得有些凌乱,青藤便浮出来,给徒儿重新冠发。秦子游偷笑。没笑两下,被青藤不轻不重地拍了下脑袋。秦子游“哎哟”了声,委屈地看楚慎行,楚慎行静而不动。秦子游翻了个身,一只手撑着头,像是侧躺在床榻上。他看了楚慎行一会儿,说:“我好像还未给师尊束过发。”楚慎行说:“这还是什么好事儿吗?你也要来一遭?”青藤仔细把秦子游所有头发拢起,其间夹杂片片白雪,宛若一张雪景图画。秦子游:“唉,我还欠着束脩呢,总得做点什么。”楚慎行:“你还惦记这个?”秦子游“嗯”一声,又是一种很正经的面貌,说:“是呀!下一回,若师尊乱了发,我来替师尊梳吧!”楚慎行想想徒儿自己冠发时的手艺,对此敬谢不敏。但这对他来说是无谓小事。楚慎行没肯定,也不反对。秦子游倒是自己满意了,摸着下巴笑一笑,又问起楚慎行修为进境之后有何感受。这算“论道”,但看他那副没骨头似的架势,楚慎行心想,放在旁人那里,大约要觉得秦子游太不庄重、不对大道上心。他看了,却只觉得可怜可爱,还要很杞人忧天,觉得虽修士不畏于天寒,但这冰湖之下有寒玉存在,寒气往上层层渗透,子游这么躺久了,兴许还是要觉得冷。楚慎行不动声色,用青藤凿开一层冰,到了秦子游身下一丈地方,挖出一个床榻般的空间,往里面藏了一团灵火。这团灵火不会让四方融化太多,却能有效地阻隔寒气。一边做这些,楚慎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