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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他听有人来报:“陛下——”那声音越来越近。朱越百无聊赖,迈开腿,往前走。到这一刻,他开始觉得,其实自己并不想死。他此前想到“为国殉葬”,觉得轻轻飘飘。但到而今,他或许……仍然想要活着。那声音更近了。“陛下!哎哟,陛下,你莫走啊!”是一直照顾他的太监。朱越皱眉,往前。他脚步愈快,心里冒出一个大胆、不可思议的念头:我为何一定要死在这皇城中?!旁人能逃,我为何不能逃?!我是陈天子,可我哪有一天真正当了“天子”!我出生时,这个国家风雨飘摇!我掌权时,天下四分五裂!我在位多年,不过听听书,看看戏,哪曾颁过一道政令?!这哪里像是“天子”?他想跑。背后有人追。朱越跑得越来越快。背后追的人气喘吁吁。终于忍受了,大喊:“陛下,你莫走了!刘兴、刘兴他溺亡了!”朱越蓦然回头。他错愕,问:“你说什么?!”那太监好不容易追来,仍然喘着气,断断续续,说:“刘兴去了云梦,要看画舫!等真看了,找了个歌女过了一宿。到第二天,约莫是忘了自己在水上,要往外走……那歌女提醒不及,眼睁睁看人掉进水里。等捞上来,人已经凉了!”朱越:“……”朱越喃喃说:“怎会如此?”太监看着眼前天子,半晌后,跟着叹道:“怎会如此。”…………旁人惊愕,在楚慎行看,一切理所应当。刘兴溺毙的消息传回兰曲,刘夫人无法接受,伏地而哭。刘娴身在小佛堂中,听了,却只怔忪片刻,而后继续抄经书。原先刘兴手上的三郡因之暗流涌动,赵光与关能分别赶回郝林、兰曲,稳定局势。秦子游留在云梦,一跃成为“秦将军”,把控军队。楚慎行问徒儿:“其实你可以把刘兴的死压一段时候。”便不会出现这样几近分崩离析的局面。他说这话的时候,正在和徒儿下棋。楚慎行讲话,同时细细看秦子游眉眼,心想:子游而今的样子,已经与我被压在思过崖下时相差无几。他筑基,要比徒儿晚上几年,但也差不多是这个年岁。按凡人说法,是弱冠之年,正意气风发。那以后,楚慎行便始终维持当年的外貌。所以他不明说,却好奇:子游会如何选择?他视线平静,可还是让秦子游有些说不出的不自在。青年捏着棋子的手停顿一下,疑惑自己为何面热。转念,又想:这日头,的确热得令人心烦意乱。虽说这已经自己在吴国过得第二个夏天,但依然着不住。秦子游心头稍静,“唔”了声,回答:“想让旁人听我的,那至少要让他们知道,说话的人是‘我’。”倒是个很简单的打算。至于朱蒙、郭渡等人是否会趁机作乱,秦子游并不忧心。他从姬卓之处学兵法,又有师尊教布阵、剑术。同一时间,柳莹以一个最粗劣的隐匿阵,让许昌折服。秦子游尚不知这个,但他知道,自己一人,已经抵得上凡人千军。楚慎行看他。这样看着,觉得徒儿似乎不自在,又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