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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恶战。再者说,不知朱家那对叔侄会如何选择。正在想,忽然听见脚步声。姬卓只当是其他人来,照旧不欲理会。出乎意料的是,来人直奔他这间。他听到钥匙声响,终于睁眼,然后错愕地看到,竟是刘娴站在牢房门前。“娴娘?”姬卓问,“你来作甚?”刘娴刚生产完不久,身体倒是恢复不错,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此刻,刘娴手脚麻利,打开牢门,进入其中,完全不嫌弃姬卓身上脏臭。她快速地、轻轻地说:“夫君,我来放你出去。”“娴娘?!”姬卓错愕。他是想过无数种出去的法子,唯独没考虑过刘娴可以发挥作用。此刻,姬卓扫一眼刘娴的肚子。而刘娴一面为他检查身上伤势,一面取出伤药,敷在几处最严重的伤上。她说:“夫君,你我的女儿名‘静’,父亲说,要她随我姓。静儿是个乖巧孩子,平日不哭不闹……”姬卓:“你放我走,定要受我牵连。”刘娴淡淡道:“是,那你走或不走?”姬卓咬牙。机会摆在面前,他如何能不心动?这夜,刘兴摆宴、大醉。而姬卓随刘娴一起,从牢狱之中逃脱。踏出牢门、照上月光的那一刻,姬卓宛若身处梦中。他恍惚、不可思议——竟然就这样出来了?刘娴给他一个包袱。其中有散碎银两,另有干粮。她说:“夫君,我这便要回郡守府了。”姬卓深深看她,“娴娘,你和我走吧。”刘娴摇一摇头。她说:“静儿还在……我不能放心。夫君有大抱负,我知晓。往后,夫君成事,莫要忘了我。”姬卓一身脏污,身上有腐臭烂rou,温言说:“怎会忘记。娴娘,你总是我结发妻子。”两人没说太久话,便分别。姬卓出城,刘娴则回住处,佯作无事发生。若他们叙话时,视线再往高些,便会看到,有一道身着夜行衣的身影,始终躺在屋顶。秦子游看着天上月色,心中遗憾:我与师尊一起的第二个年节,竟被姬卓耽搁。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5月12号。汶川地震大概是我们这一代人最深刻的共同记忆吧。不知不觉已经十二年了。85、刘娴往前六百年,楚慎行其实很爱热闹。在还是归元宗首席时,众人皆知,大师兄交际广泛,天下皆友。就连后山的灵猴,在前两百年的“不打不相识”后,都开始愿意送他一坛酒。他去东海之滨,听鲛怪唱歌。去西方炙土,与金乌相斗。莫说归元宗,便是穿云楼、自在峰……那些新拜入的年轻修士听过归元首席的天才之名,有艳有羡,更多的,却是在师门长辈说起自己与首席师兄曾有交情、结伴而游时,默默生出的期许。楚慎行那会儿是金丹,甚至是整个碧元大陆千年以来十个手指能数的过来的、也是最年轻的金丹修士。其他修士看他,是看目标,也是看渺远的以后。他们或许止步炼气,或者再幸运一些,可以踏入筑基。可往后,终究会像凡人一样,不甘却不得不老去。拿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