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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正四品的姜存云哪里够看,加上大理寺掌管着全国的重案和京城百官的案件,正常官员见着大理寺的人都客客气气的。刚刚冲动的人瞬间面目苍白,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他踉跄着在小厮的牵领下走了。姜存云彻底收回了那寒凉的笑意。怎料,一转身,抬眼就对上了褚戈的目光,跟古井似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又听进去了多少。两个人隔着空气四目相对,又分别错开了视线。褚戈向来面不改色的,刚刚皱着眉,三十多岁的人了,气势沉的很,眼睛里似乎含着些怒火。姜存云敢肯定,他在人耳边说的话,一句不落的都被褚戈听去了。他虽是爱在褚戈面前装模作样的取闹,但是也不愿意对方看着他这样胡作非为似的模样。这次行事出师有名,但是这老古板为人向来清白,当将军的时候更是严守纪律。他一时对着褚戈的目光,竟也不知该作何表情。真真是尴尬。却原来,今日是褚戈和下属在聚餐,留在京城的心腹在一五一十的报道着上京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说道那次户部侍郎常钰霖做的好事后,还惊奇不已的跟褚戈说:“这常侍郎面上还真看不出来是个菩萨心肠。”其他人也纷纷喝酒应和。只褚戈眼前莫名就浮现了那人狐狸般的算计模样,虚影还对着自己调戏的眨了一下眼睛。他扣了扣桌子,嘱咐下官细查这事情。正要散场的时候,就听着门口的动静,姜存云的声音一响,他就出来了。那个人先前侮辱的话听得他动了怒火。周围的气氛自然陈得吓人。副官几个以为是姜存云坏了他婚事,所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就讪讪的都退下了。姜存云在外面没有跟褚戈打招呼,自顾离了酒楼。————————————————————————在巷子正走一半呢,漆黑的很,身上就被一件温暖的外袍盖住了。“天气冷,怎么不知道加衣。”他的手握上另一个宽大的手,心里笑意难收。一下什么坏心情都烟消云散了,还有闲心打趣:“褚大公子,那人无端欺辱我,沉之好不委屈。”褚戈的下属们要是在场,怕是都要表演个沉默。但是褚戈握着紧扣的手,只道:“过后我教训他。”空无一人的巷子,不久前两个人在这还交换了一个满是思念的吻,这时也是温情惬意。点翠蓝那处醉酒惹事的人回到家被他爹拿着板子教训了一顿,又诚惶诚恐的向礼部请求调任。出了上京就天高皇帝远,除了考核需要赴京述职以外,其他时候都是县上的土皇帝。虽然条件待遇不比上京,但是总比乌纱帽在姜存云那厮手上悬着好。调任的文书竟没人阻拦,很快就下发了。他暗自松了口气。怎料出城的时候竟真真是倒霉,遇见了绿林贼盗,被抢的干干净净不说,那小儿子还被痛打一顿,鼻青脸肿。只疑惑上京实行重法地法,京兆尹等府邸更是看管严格,压根不可能有流民强盗。这些贼匪就像是专门等着堵他们一般。此处且先不说,却道当日二人携手回姜存云府邸。当是时,夜深人静,天上的上弦月弯弯的挂着,光辉皎洁。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说的就是这般明月。两人走的悠哉悠哉,闲庭信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