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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完全没必要跑今天这趟,当然,顾景予之心,徐鸿门儿清。顾景予嗤地笑,转过身就走,跟屁股后面那条尾巴讲:“那你下午来接她?”“咳。”徐鸿肃了肃面容,“我说顾景予,你不能跟古代昏君一样,因为个女人,就被迷得三荤五素,而不理朝政啊……”顾景予揶揄:“啊,会用成语了。你知道古代皇帝治理朝纲,要做什么吗?”徐鸿顿时拉下一张脸,“你知道我历史不好,还笑我——”车辆穿行,喇叭鸣笛,人来人往间,无一张熟悉面孔。也该是这样的。顾景予弯下眉毛笑,拍着徐鸿的肩膀:“为了兄弟后半生的幸福,是时候展现你的大男子气概了。”“喂!”徐鸿不乐意,“你的意思是,她不答应,我就绑着她走吗?”顾景予还是那样笑:“你敢的话,可以考虑。”徐鸿胆寒。他不敢。他后悔了。他昨晚就不应该,灌顾景予那么多酒,现在人家狭私报复来了。可他不也给他创造了机会吗?当时徐鸿也有些醉,睡一顿觉后,没想起来,现在似乎有点印象了。顾景予坐他身边,半茶杯的距离,顾景予正被他灌,可能没太注意到,但他兴致高啊,坐在主位,整个桌席的人都要环顾到。安柔的位置,隔了他们大半个桌子。她坐那儿,把头埋着,偶尔和徐叶叶说话。头发顺顺贴贴,着装正正经经,人老实安静。徐鸿记得,以前安柔和顾景予待在一起,顾景予像顺着他长辈那样,什么都迁就她。她想说话,他陪她聊些没营养的话题;她饿了,他买吃的给她;她读书,他毫无怨言地陪着。顾景予,本来一个很随心所欲的人,像是被人牵着鼻子走。徐鸿没问过他,累不累,值不值得。他觉得,顾景予一定会说,为她,什么累,什么值得,都不重要。还是那句话,不就为了她么?也许,这句话,会肆无忌惮地,贯穿他一生。徐鸿是真觉得,安柔读那些之乎者也把人给读傻了。这么好一二十四孝男友,她怎么说甩就甩了呢?舍得啊?安柔当然不舍得。*当时做过的事,用现在的流行话来讲,就是中二病。可回想起来,就像奶油蛋糕,不管是水果,还是巧克力,层层叠叠吃下去,留在口腔里的,总是甜腻。也不是没想过会吃着苦巧克力,但在奶油映衬下,又微不足道。应该感谢顾景予的。给她在苦闷、抑塞的高中时代,点缀了那么亮的光。风景即便会旧,路过,阅过,停留过,也是无愧于爱、无忧于已。安柔是在文科重点班。分科前,她找顾景予,他虽说让她重新考虑,但她毅然决然,没打算改志愿。仅仅是为了,和他有更多的共同点。一中以理科见长,读理科的人那么多,偏偏就她爱上的人读文科,追逐一番,也无所谓啊。说了,要求同存异嘛。她有自己的主意,他也不再坚持。后来,有次无意间,顾景予问她班主任是谁。安柔说:“是马老师,教语文的。”“现在也该五十几了,留黄卷长发?好巧,我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