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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他们有最相似的身世经历,他们是最能与对方感同身受的人,而如今的酸苦也只能他们两个共享。姜善回了白米街,福康福泰都在,三秋也在,见姜善一身落魄的回来,忙都迎上来。姜善摆摆手,坐下来。他收敛了情绪,问三秋:“我叫你查的事查清楚了没有?”三秋道:“查到一个叫应飞英的人身上,但是···”三秋犹豫片刻道:“这件事陛下交给了锦衣卫。”锦衣卫新任指挥使是端献亲自指派的。姜善没说什么,问道:“应飞英是什么人?”“礼部的一个员外郎,是今年新上任的,还很年轻。”说到这里,姜善忽然想起来一个人,当日朝堂之上,问他是否应该立嗣的,也是一个年轻人。三秋继续道:“这个应飞英是在之前大换血的时候新换上去的,很有能力的一个人,与上峰和下属都处的很好。他与尚意诚并无仇怨。”应飞英是端献提拔上来的人,却已经在设局离间姜善和端献。果然,不管是年轻的臣子还是年老的臣子,只要是臣子,本身就属于文官集团,天然就同君权相抗衡。姜善闭了闭眼,“去请这位应大人,我要见见他。”“是。”三秋领命下去了。不多时,三秋带着人回来。应飞英穿着一身道袍,拎着一个布帆,上书大字,阴阳五行,周易八卦,看相解字,不灵不要钱。姜善皱起眉,上下打量这位应大人。他确实是个很年轻的人,一双眼睛带着笑意,像只时时刻刻预谋算计人的狐狸。“下官见过姜厂公。”“应大人,”姜善问道:“您这是?”应飞英抖了抖衣衫,道:“囊中羞涩,想个法子混口饭吃。”“这样啊,”姜善看着布帆上写的字,还颇有些风骨,“大人会看相,不妨也给我看看?”“好说好说,”应飞英道:“请。”姜善伸出手,应飞英拿出块帕子,隔着帕子才去触摸姜善的手。姜善的目光一下子冷了下来。“姜厂公位同中宫,下官不敢不谨慎啊。”应飞英对着姜善的手看来看去,摇头晃脑了一阵道:“大人半生孤苦半生零落,实在不是什么好命数。”姜善不说话,只看着应飞英能说什么。“不过好在尚有可解之机。”应飞英指了指姜善的手腕,那里有一道不显眼的细疤,是被碎镯子划出来的伤口。“这一道正解了厂公的命数,自此之后厂公再无禁锢,可位极人臣,可做一位忠臣良相,千古留名。”姜善看着那道疤痕,若是他就此和端献闹翻,从此退回君臣的距离,或许真如应飞英所说的一般。“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应飞英眯着眼睛笑,姜善收回手,“那你知不知道,泄露天机的人会死得很惨。”应飞英揣着手笑,“非也非也。”“哦?”姜善道:“难不成你算出你死不了吗?”“下官是算出姜厂公是位君子。”应飞英问道:“敢问姜厂公,下官可犯了什么律法?”“你私窥宫闱,是死罪。”“有证据吗?”应飞英道:“不然,下官可要向陛下告一状,厂公为了尚意诚的事费心太过,不惜冤枉下官。”冤不冤枉不重要,重要的是为尚意诚。姜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