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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不舒服了,你们一管我就会想起来。”他脸上很不自在,可能是从小到大都没怎么说过‘对不起',看起来颇为别扭。倒是左竞年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像是发现了什么稀奇玩意儿:“没必要,你这么做得次数还少么,我要在意早在意了。”大概是因为祁禾别在,所以激发了燕时梨心底的那点良知,左竞年看了看不远处的祁禾别,想着其实还挺憋屈的。因为那个人就站在那里,什么都不用做不用说,燕时梨就会因他而改变。“行了,你可别再挤兑我。”燕时梨又开始不开心了,他松开左竞年的衣服,哼了一声。左竞年无奈了,反正咋样都得是他们的不对,燕时梨什么错都没有,他伸出手揉了揉燕时梨的脑袋,用平常不会有的揶揄语调说道:“果真是个小少爷。”燕时梨听了也没多大反应,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确是这样,于是便推着左竞年往前走。“你也快去挖春笋吧,我再休息一会儿。”他强硬的样子让左竞年叹息般的摇了摇头,有时候想想就燕时梨这种脾气,哪会有几个人受的了,得亏他们都是陪燕时梨在病魔中走过来的,不然还真无法忍受这种恃宠而骄的性子。几个人都拿着东西蹲下身在挖了,燕时梨看了看脚边的春笋,觉得还是蛮可爱的,他们中午应该会吃到各种各样的笋。虽然都是大少爷,但是家里的教育并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有时候为了小孩有出息,他们会受到一部分军事化的教育。像是韩浪和祁禾别,小时候都是在泥地里摸爬混打惯了,也玩过格斗和枪支什么的。有时候还会去农场里摘东西,所以他们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他们也不怕脏,挖着挖着还挖出乐趣来了,大有要比赛的架势。只不过燕时梨倒是真的从小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家里从来没让他做过一件可能造成危险的事。别说拔萝卜摘草莓了,他就算是拿着洒水壶给院子里的花浇浇水,家里人都得吓掉半条命,生怕花枝刮到他。燕时梨活到现在,房间里全是圆角的,地上铺满了好几层厚厚的羊毛地毯,将他像个玻璃人一样保护起来。他被养成了一个废物,其实一点都不奇怪,家里宠的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不过燕时梨的哥哥燕天却是个穷养的,小时候还被扔到了山里读书,直到初中才接回来。那时候的燕天跟个煤球似的,回来的时候不知道把还小没记忆的燕时梨吓哭多少回。好在燕天从没抱怨过什么,也无比爱自己这个被真金白银宠爱起来的弟弟。燕时梨拿着手里的东西,敲了敲露出身子的春笋,他嫌脏,所以没有伸手,只用工具锄了周边的泥土。没挖几下,因为下雨而特别松软的泥土就翻了出来,散发出一股泥土和竹叶混合起来的古怪味道。燕时梨拔了几下没拔下来,有些奇怪,后面刘蕊告诉他要砍下来,因为它以后还会重新长出来。他乖乖照做,高兴的挖出了第一个。这种没做过的事情很是新奇,燕时梨高兴之余便想转头看看祁禾别。哪只刚望过去,就看到祁禾别跟那个女伴挨得特别近,都快亲上去了。他吓了一跳,气势汹汹的就走了过去。第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