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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侯眉头皱的更紧了,眼中泛着冷光,似要把江临看穿一般,“你说嫁妆只有这两床被褥?”☆、第六章安阳侯的话问的赵秋如心慌,她伸手去够安阳侯的胳膊,“侯爷,妾身……”赵秋如话没说完,江临先有了动作,他不答安阳侯的话,径直走到了江锦月跟前,盯着她身后丫鬟手中捧的灵牌。江临一脸好奇的开口,“我娘的灵牌怎么会在meimei丫鬟手中,是侯府供奉牌位的地方又添新牌,位置不够放了?”只有死了人才会添新牌位,江临这话明显是在诅咒侯府的人。“大哥哥,你怎么能说出如此狠毒的话,侯府的人都是大哥哥的亲人,大哥哥你为何要诅咒他们?”江临跟没听到江锦月这白莲花似的发言,视线在灵牌和安阳侯身上来回扫视,“这侯府如今也只有父亲能挤走我娘的牌位了,难道是父亲你……”江临一秒变悲痛脸,“爹,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都不跟儿子说呢,要不是今日回门,我可能连你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爹啊!”“闭嘴!孽障你说什么混账话,哪有人先立牌位再死的。不对,你个混账东西敢诅咒你老子!”反应过来的安阳侯立马就要人请家法抽江临。江临无辜脸,“原来不是要增加父亲你的牌位啊,那meimei将我娘的灵牌拿到这儿来做什么,难道是meimei想用这灵牌威胁我这个大哥,是不是只要我不按meimei说的做,meimei就要当场砸碎它?”江锦月对上江临含笑的目光,心微微一跳,连忙要开口,江临却摆摆手,一副我什么都看透了并不想听你狡辩的模样,转身对还在生气的安阳侯府郑重一拜,“我知道爹不喜欢我,侯府容不下我,所以将我送去冲喜,可我实在没想到,侯府竟连一块牌位都容不下去了。”江临将视线转到安阳侯身上,对他郑重一拜,“既如此,那就劳烦父亲将我和我娘的名字从族谱中划掉吧。”“从此儿不再是安阳侯府的人,我娘也跟安阳侯府再无任何瓜葛。”“逆子!”安阳侯气的脸通红,咬牙切齿的看着江临,生了当场抽死他的心。他都没再等什么家法,抄起桌上的茶杯就朝江临脑袋砸去,“我让你说混账话,我今儿打死你这不争气的东西,我抽死你我,”扔完茶杯,安阳侯举着手三两步走到了江临跟前,就要打他。江临不躲不闪,茶杯从额角飞过留下了红印,看着安阳侯的巴掌,江临抬起下巴仰头让安阳侯打,“那正好,父亲既然怕划去族谱上的名字会遭人议论,那就劳父亲打死我吧,总归这安阳侯府如今就剩我一个外人了。”江临慢慢闭上眼,静候安阳侯的动作。安阳侯带着满腔怒火的巴掌在看到江临眼角落下的泪时,突然就打不下去了。心中也只剩下一个念头,这是他儿子。巴掌缓缓落下,被他攥成了拳头,安阳侯冷哼一声,到底没动手。反是瞪了江锦月一眼,“好好的,你把你母亲的牌位拿来做什么,这是能随便动的东西吗,不像话。”江锦月愣了,她是侯府唯一的嫡女,从小受宠,压根没挨什么重话,她爹现在竟然因为江临的几句话就训斥了她?“还不快把jiejie的灵牌捧回去供奉好,胆大包天的丫头,连灵牌都敢动,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