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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另一侧腰渐渐贴上了一只手心的温度,那手从侧腰处绕过,继而环在身前。“抱住你了。”身后的人轻声讲。是刃尖坠水,刺中含蕊,是桀骜之人情至深处的温柔。最难承负。等到排队入场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夜间的空气泛着凉意,却因为身边的人而变得分外可爱起来。舞会开始之前,会有新生歌赛的前三名分别在池中唱一首歌,邹劭是第三个上台。事前覃谓风并不知道。邹劭是三人中唯一的男生,他有着暗光与喧闹声也磨不平的五官棱角,是那种在一群人中一眼就能注意到的类型。瞬间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他唱的是高一学生节那一首,不过经过了很大的改编,拿掉吉他配乐,换成了轻钢琴曲伴奏,将激烈的摇滚音改编成了轻缓的抒情歌。本是不加修饰的直白歌词,却也被他唱出了一层雾来。时隔三年,声调间少了些青涩,多了几分醇熟;少了些张扬,多了几分稳重。喑哑低沉的温柔声线回荡在舞池中,像是砂纸打磨过耳蜗,通电的神经元一直导到心里。若是闭上眼睛,这该像是一首诉说情意的歌。——不是唱,是诉说。因为这歌声有着盖过曲调的演绎力与张力。这是只有对着心上人才能诉出的声音。一曲终了,没有人鼓掌,没有人移开目光,甚至没有人动作。音乐熄止,但邹劭还维持着手拿话筒的动作,像是还欠一个结尾。舞台上,引观众悬念不忍绝的表演方为上佳。出乎众人意料的是,邹劭真的没再发声。他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中,向台下走去,随后在人群前排牵住了一个同样亮丽的、白色的身影。这才是他这一首歌真正的收尾。开于口,收于心。大多数人恍然大悟,甚至有人吹了声口号。但邹劭没给众人任何反应的时间,转瞬间带人隐进了人群之中,灯光也在此时倏然变暗。随即,从四周打过来隐晦的亮,仅使人眉眼增色,在这斑斓中依稀可见。他牵起他的手。“喜欢吗?”邹劭轻声问。两个人的身高并未差距太大,大概是低头与抬头间,便可相触的距离。但没有人先去压缩中间那一层空气,将它咽进喉中。“喜欢。”“那更喜欢歌,还是我?”邹劭笑着问。悠扬的音乐响起,灯光也随之变化,转动着,跳跃着,闪烁着。双向奔赴的目光,终于缠绕着热气交错在一起。“你怎么把舞步记得这么清楚?”在邹劭把人踩了三次后,无奈问道。覃谓风拉着人向斜后走了一步,错开了即将撞到他们身上的人,随后开口。音乐音量并不大,但他声音很轻,以至于邹劭仅看到了他的口型。但出乎意料地,瞬间就懂了他要说什么。他说:“万物皆可量化。”“那我呢?”邹劭问道,“我被量化成什么?”覃谓风似是觉得这个问题很有意思,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舞池很大,但每一对舞伴能涉猎到面积的不过方圆几米。在西方电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