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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也不知道,误吃了几块,当天晚上爬起来吐到几乎脱水。开始还以为是自己贪凉伤了胃,不敢跟我说,等我听到动静醒来看时,他胡乱披着件睡衣缩在浴室地上,捂着肚子,裸露出来的皮肤遍布青紫,脸上没什么血色,嘴唇白得跟纸一样。被我拎起来大半夜带去了医院,包得严严实实脱力蜷在我怀里,扎针时连眼都睁不开,只勉强从鼻腔里溢出几声吃痛的哼音。吊着水折腾了半晚上,才又攒了点力气。被问及时还摸着针眼处一脸委屈,说他父母哥哥都没人喜欢吃,从小到大家里就没见过这种东西。……后来知道了,家里这两年也再没出现过。唐稚不傻,我这会儿给他点一杯这种东西,是什么意思他拎得清。空气被分离隔开成奇怪的空间。一面是酒吧的驻唱和气氛,暧昧暖调里混着斑斓灯光,闪烁间叫人目眩神迷。另一面把我和唐稚单独围着隔离起来,近乎一种赤裸裸的撕开的寂静,只一息扇翅间的扑动就能亘生波澜。他不敢做那只蝴蝶。大概是感觉到我在看他,除却肩膀耷拉那一下,撑着姿势再不敢动了。我把那杯酒倒进口中,等冰凉混着辛辣滑过唇舌。杯底跟玻璃桌面发出轻微碰撞的声响,起身往门外走去。路过时几乎擦着他后背,没做停顿,只略略低头看了一眼。他系在腰后的带纱跟随我走路间带起的风缠绵微动,似是眷恋不舍,而它的主人却只敢垂着头,身体不自觉地微微绷紧,蝴蝶骨从薄薄的布料下撑起一道流畅的弧度。惯知道勾人。第30章05理智有用的话,就不会有「冲动」这个词的诞生了翌日傍晚,我收到了唐稚几个月来唯一一条短信,不知道自己在那做了多少心理建设才发过来,只说他在拳击馆,明天早上的飞机回家。大概以为我删掉他的联系方式记不得了,还特意备注了自己名字。倒颇有些打算正式诀别的意味。我盯着那短短几行字,手指搭在上面无意识地摩挲,印在我的视网膜又刻进大脑,直到屏幕自己暗下去都没有察觉到异样。情绪偏离理性伊始,就应当把它掐灭。省得念头在心脏里扎了根,略略一触及就扰的意乱不宁。到那里时,他已经在接待处那等着了,一副乖顺样子,还是做女装的打扮。换了一身裙子,领口处露出锁骨和半个肩头,不靠近也不跟我搭话,只自己在一旁找了个空旷处,安安静静看我打拳,从缠绷带热身一直到汗湿透衣服。冲完澡出来,外面天色已经黑透了。拳击室里没什么人,只剩下个值班教练等着最后锁门。唐稚在门口那里,等我走近后小声开口解释:“我东西还在酒店里……”说着侧过身让我先过去,自己在后面不远不近跟着。那条荒败小路里没什么灯,隔很远才在有处地方挂着个低瓦数的暗黄灯泡,映出周围无数道狰狞扭曲的影子。唐稚大概是有些怕黑的。我点了支烟夹在手指间,放缓了步子。路上少有人影,转角处偶尔风叶扑簌,夹杂着不知哪里的犬吠。拐出来到灯火通明的大道上时,我立在巷口处等了他一会儿。一直到手里剩下的半支烟燃尽,他还没出来。我松开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