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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事。人这一辈子生老病死,自己毫无意识地在病房里闭着眼,或许觉不出什么,可关心在乎你的人在病房外提心吊胆,心里才是真的难受。付泊如默不作声地站着,被雨淋湿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后背靠在冰冷的墙面上,双眼无神地盯着虚空中某个地方,嘴唇毫无血色,看起来像是个病人。祁嘉忽然就不忍心了。那些掩盖数年的真相,就算要说也应该找个合适的时机,不该是现在。付泊如的一颗真心在陈墨小命堪忧的情况下显露无疑,那些旧事若是与他无关还好,偏偏一切最开始的根源绕不过他,如果这时候说出来,未免太过残忍。医院没有供家属休息的地方,病房外的长椅勉强可以屈身。祁嘉把湿漉漉的外套脱下来,往脑后一垫,凑活着躺下来,瞥见付泊如还在那站着,叫了好几声他才有反应。付泊如贴着墙坐到椅子上,缓缓闭上眼。从昨天到现在,他紧绷的神经就没松下来过,又淋了雨,现在太阳xue针扎似的疼,耳边嗡嗡作响,稍一活动就是一阵头晕目眩。这要搁在平时,他肯定早就察觉出自己状态的不正常,可现在一颗心系在陈墨身上,根本自顾不暇。付泊如就这么坐着睡了一夜,第二天祁嘉早早睁开眼,一见对面坐着个人影吓了一跳,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这是谁。身上的衣服干得差不多了,但总透着一股难言的味,祁嘉坐立难安,来来回回在走廊上走了几趟,眼见太阳升起来了,他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付泊如的肩,想把他叫醒一块出去吃个饭,顺便买几件干净衣服。没想到这一拍,付泊如竟然一头栽下去了。祁嘉眼疾手快,慌忙按住他的肩膀,把人又推回去,借着亮起的天光看清了付泊如的脸色,这才发现他眉头紧锁,双颊透着一股病态的潮红,呼吸guntang到惊人的程度。一看就是发高烧,祁嘉倒吸一口凉气,跑去把医生叫来,就地给付泊如输了个液。付泊如昏昏沉沉一上午,稍一有睡意就猛然惊醒,直勾勾地看着icu的房门,生怕错过关于陈墨的消息。祁嘉于心不忍,哄他说陈墨的情况好转了,让他安心睡一会,自己坐在旁边发呆,直到感觉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才回过神来。付泊如已经醒了,见他转过脸来,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昨天不是说要告诉我他为什么来这里吗?”得,人倒是清醒了,脑子也转过弯来了。祁嘉搓搓脸,两天没刮胡子居然长出胡茬了,刺挠得手心发痒,他长舒了口气,直言道:“陈墨应该不想让我告诉你。”“其实我也能猜到一点。”付泊如的声音有点哑,“昨天我无意间看到了那个坟墓。”祁嘉眉梢微挑,等着他接下来的话。付泊如看着正在输液的导管,片刻后说:“他是不是在这十年里……失去了某个特别在乎的人?”祁嘉抠指甲的手一顿。感情是看到了坟墓没看到墓碑上的字。不过确实猜的八/九不离十。祁嘉撑着膝盖站起来,没回答他的问题,开口说:“等你好点了我再告诉你吧。”不然怕你受不了打击。许是他话里的意味不自觉地透露出来,付泊如敛眉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