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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再弄疼了他,而他自幼年起便有习武的习惯,指腹略有薄肩,稍显得有些粗糙,抚在叶阳的肩背上,那怪异之感,倒激得叶阳不住躲闪。这感觉可太古怪了,他好歹也是澡堂常客,也不是没被澡堂大爷搓过澡,可那感觉实在与如今的感觉大不相同,封栾的手往他肩后一碰,他好似自脊骨往下都已软了,只能尴尬万分往前躲闪,封栾不知他为何要如此,只以为他仍是觉得痒,只能抓着叶阳的手,与叶阳道:“你别躲。”叶阳不住摆手,胡乱找了个借口:“皇上,我怕痒,我还是自己来吧。”话音未落,封栾另一手却正抓在了他肩上,而这几乎激得叶阳浑身一抖,面上已抑不住泛起微红,声音也已跟着低了下去。“皇……皇上。”他结结巴巴说道,“我我……我自己来就好。”怎么回事啊!涂个药而已!自己这到底是什么反应!封栾还未来得及开口,先前他遣去寻康宁的宫女已带着康宁与沈少珩折返回来了,而他见叶阳实在执着,便点了点头,暂先起身出了门,于侧殿会见沈康二人。叶阳面如火烧,只庆幸如今天光尚未大亮,屋内光线昏暗,封栾显不曾看清他这幅窘迫不安的模样,他拍了拍自己的脸,在心中笃定身体敏感的是云阳,和他叶阳又有什么关系,这才匆匆涂了药膏穿好衣服,强作冷静,转而进了侧殿,只想找个借口提前开溜离开。可他一踏进门,便见封栾怒气冲冲将茶杯摔在地上,宫人跪倒满地,而康宁在旁竭力相劝。“皇上息怒。”康宁道,“有谏臣如此,是我朝幸事——”“他满嘴胡言,肆意编排朕,是什么狗屁幸事!”封栾将另一手中写了字迹的折子顺手一撕一揉,再往门外一丢,怒道,“还说什么坊间传言,朕在民间传言中,就是如此不堪吗?!”纸团正滚到叶阳脚下,叶阳缓缓低下头,透着纸背,他隐隐能看出另一面写的字。“民间有传……暴……荒yin……道……嗜杀……春宵……不……若有天道……诛……”叶阳:“……”好了,接下来该是遣词造句的时候了。他闭上眼,调动自己并不算太强的语文功底,竭力想把这几个零散的字迹组合起来。而后他脑中便浮起了一句话。“民间有传言,这暴君荒yin无道,嗜杀成性,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若有天道,则必诛之。”封栾已抬手将方才还未打碎的茶杯盖朝地上砸了过来。“朕看他就是记着那日的仇!”封栾气得脸色发白,“朕每日勤恳为政,如何就是暴君了!”叶阳:“……”等等。这暴君的自我认知,是不是和原作作者有些不一样。第13章戏票购入叶阳原以为,封栾应当是知道自己在外的名声的。他对那书中剧情还算熟悉,宫中几乎所有人都惧怕封栾,而封栾面对不利于他的事情时,下手也的确狠戾,从不留情面,再加上有夺位时的所作所为在前,叶阳觉得,封栾被人称作暴君,似乎也理所应当。可如今看来,封栾似乎对此毫不知情,甚至……封栾应当觉得自己是个了不得的明君。康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