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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站在皇城宫殿华美的玉石地砖上,也毫不露怯,枣红绸袍边缘干干净净,堪堪垂到脚面,不沾染一丝尘埃。他的振袖上绣华美底纹,清透晨光偶尔一晃,折射出层层叠叠的美丽色泽。他不需要担心自己被抛弃,不需要害怕自己异于常人的身体,不需要整个人生都为生死恩情而战栗活着。他迷迷糊糊中知道这是一场梦了,因为那时刻记挂的恩情悬在心间,是自己头上的利剑,白茶从不敢忘,连那逃避现实的幻梦之中,也不肯丢下。梦境忠实地反映出主人潜意识内的想法,当回想起现实的那两个人时,在梦里也不期然地出现了。白茶再一抬眼,看到皇位上斜倚着的青年,冠冕琉璃叮咚碰撞,若隐若现露出冷冷一双眼,白茶下意识慌乱起来,他的梦境摇摇欲坠,与此同时,皇位另一侧沉默而立的男子也捉住他慌乱逃避的眼神,一双熟悉狠厉的狼眸攫住白茶整个开始虚幻的身躯。阿茶叭身形相仿,容貌相似的两人同时开口,叫了他一声:"茶茶。""茶茶,"有人缓慢抚过他颤抖的脊背,带着安抚的力度,一下一下地轻拍着,一边放低了声音,温柔地叫着他的名字。如同一只温暖有力的手,将他从混乱的梦境里拉了出来。白茶才睁开眼,发现天光清清灵灵,洁白轻柔地照到他披着的被子上,昂贵缎子泛起美丽的色泽,他蜷缩着身体,脊背上生出的冷汗沾湿了床单。他稍微动了动,脚踝上的银色链子被他的动作带得晃了晃,发出一串轻碎悦耳的声音。那一弯浅银色的镣铐像月亮,细细地流淌在纤细的踝骨,寒凉如水。不过那链子轻散,与其说是禁锢行动的镣铐,不如说是增添情趣的玩具,尤其是链子上挂着的细碎铃铛,每每其主被握住腿cao弄时,都会尽职尽责地发出叮铃悦响。“做噩梦了吗?”陆淮洲见他醒来,俯身想吻他额头,却被偏头躲过。他也并不太在意,只是神色短暂地一凝,又放松开,安抚地拍了拍白茶的背。“才睡了半个小时。”陆淮洲抬头看一看旁边摆着的机械落地钟,又低头看白茶,将人揽进自己怀里,淡淡道:“我一直在这儿陪着你,再睡会儿。”白茶摇头拒绝,盯了一会儿对面墙壁的挂画后才开口说:“不想见你。”这种话已经是他能释放出的恶意极限了。陆淮洲沉静地看着他,道:“那好,我不在这儿抱着你睡……乖宝再睡会儿吧?”“不睡了,不要你陪。”陆淮洲的动作微微僵了一下,他很快调整过来,摸了摸白茶的头发,意料之中地被躲过之后才若无其事地提起另一个话题:“今天是冬至了,今年的九九消寒图,乖宝什么时候同我画?”在冬至日画上一副九九消寒图,是陆淮洲同白茶的习惯,从冬至日开始,每天点一瓣梅花,待将九九消寒尽,便是春风入户时。白茶安安静静地抬头看了看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