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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粥,又谨遵医嘱,裹好披风后,带到后花园散步。掐着表遛完白茶后才将人放回屋,一边声音平淡地叮嘱“记得喝药”、“再困也要把药喝了”、“实在想睡,喝完药揉揉肚子再去睡觉”、“蜜饯放在床头抽屉第二格,桃子还有,苹果今天回来给你带,实在想吃的话,让佣人去买”、“英文书在书架第三排”、“不准一个人出门”如此种种,一边对着镜子给自己打上领带。白茶本来就是闭着眼睛跟陆别鹤去遛弯的,被外面的风一吹就醒了。他歪了歪头,透过镜子去看陆别鹤笔挺的身姿。镜子里西装革履的英俊青年也透过镜子看他,看他小猫一样有些迷蒙的眼神。骨节分明的手指系好深青色的领带后,往上点了点自己的下巴。镜子里的漂亮小猫还裹着披风没脱,毛茸茸的一只,笑一笑,配合地微撅起淡红色的唇瓣,轻轻“啵”一声,甜腻的声波就将深秋的冷冽空气染上蜜糖一样的光。“想吻你千万遍。”陆别鹤漆黑的眉眼比初回国时已沉静和成熟许多,他转过身,冷白皮的手指松松扣在被系得完美的领带结上,另一只手摩挲自己深色唇角,对着不作声的白茶说。他走过来,俯身克制地朝白茶发旋吻了吻,就转身疾步离去。才刚出了府坐上车,回头望陆府匾额,相思已漫上心头。陆府,三楼主卧。“有好好喝药,我每天要喝两顿,都很乖。”白茶脱了披风,挂在檀木的衣架上,又换上丝绸睡袍。珍珠白的料子质感极好,有重量的垂坠下来,轻轻扫着他皮肤又薄又白的脚面,有些痒,让乖巧坐着的美人不自觉地蜷起白嫩嫩的脚趾。他一手握着电话的话筒,温温柔柔地回答,另一只手握着一支黑色钢笔,往日历上圈了一个圈。旧历十月初一,陆淮洲在北方的第五十天。他们每通一次话,白茶就会往日历上画一个圈,眼见这本日历光洁的纸面上,已经几乎被圈得满满的。从前新婚的时候,白茶一次也不会主动打扰陆淮洲,他以为陆淮洲每天都很忙,或是忙于工作,也可能是会找了旁人来发泄欲望,他听话又安静的当一个合格的花瓶就好了,从不会主动去找那人。直到陆淮洲的副将偷偷摸摸给他传讯,让他——陆夫人,去多慰问一下每天连轴转的家主大人。白茶还记得那个副将在电话里抱怨道:“家主他仿佛不知道累,每天从早忙到晚,夫人也该多慰劳一下陆家主。”“可是淮洲太忙,我怕打扰到他。”白茶当时是这么回答他的,不可否认,他是有些逃避与陆淮洲的联系,除此之外,他确实是这么想的——一个花瓶罢,乖乖待在家里做个摆设,满足陆淮洲的需求就好了,有什么资格去占用陆淮洲的时间?“夫人,”那副将在电话那头叫苦连天:“夫人不知道,家主大人但凡是在屋里办公,总要将夫人的画像和像片摆到手头,电话也挪到右手边,专等着夫人联系呢!出了门,就成日揣着夫人绣给家主大人的手帕,宁愿自己受伤,都不要那手帕上沾一点儿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