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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谢沐然向来听陆瑾沉的话,立刻跑了出去。然后顺势在纪梵身边躺了下来。陆瑾沉这才悠悠从厨房晃了出来。“想睡里面,还是外面?”陆瑾沉倚靠在门侧,看着抱着枕头、赤脚站在地毯上的何子殊,皱眉道:“快躺好,别着凉了。”抱紧小枕头的何子殊很想说一句:我想睡墙上。他觉得睡墙上可能都比睡陆瑾沉身边好一点。经过这几天的磨合,在面对陆瑾沉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原先那么拘谨了。但这并不代表他能心如止水的,和陆瑾沉同床共枕。可饶是何子殊心中天人交战的再厉害,到头来,只是抿着嘴,低声回了一句:“睡里面吧。”陆瑾沉留了一盏灯,关掉镜头后,在何子殊身侧躺了下来。两人离得那样近,近到,好像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陆瑾沉有些怔神。这些年来,粉丝形容他和何子殊之间的关系,总爱用四个字来表示:至亲至疏。她们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那些逆着岁月而上,席卷一切的风,吹得猝不及防。似一切如常,又觉乏善可陈。所以才玩笑着说出“至亲至疏”四个字。陆瑾沉微微偏过头去。灯光在那人的睫羽扫着,投下一小片圆弧的轮廓,一下两下细微乱扑扑颤着,一下子点破在装睡的事实。陆瑾沉想,丢了这横冲直撞的几年也好,趁着还没走远,趁着余温尚存。以前的,以后的,该善后的,没善后的,都会有个答案。哪怕等不来答案,也等来了一个开始。四个人都没睡着,可偏偏又谁都不说话。直到谢沐然幽幽出声:“上一次我们四个躺在一起,是什么时候啊?”“好像很久了。”在谢沐然的记忆里,只有刚出道、什么都拼命学的时候,几个人练舞累趴了,才会毫无形象、横七竖八地倒在练舞室。睡一会儿,醒来继续练,反反复复。可却从来不喊累。一晃眼,都过去六七年了。“子殊。”谢沐然极轻极缓地喊了一声何子殊的名字。何子殊呼吸一顿,慢慢睁开眼睛来:“嗯?”“如果现在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还会选择进娱乐圈吗?”谢沐然问得很认真,认真到几乎不像他。可纪梵却因为这个问题转过身来,陆瑾沉也慢慢睁开眼睛。何子殊被问得一怔。从医院醒来,他就已经是“APEX”的主唱了。刘夏反复告诫他、林佳安也反复提醒。所以他都快忘了,在自己还不是现在这个何子殊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了。沉默,潦草着冷却。像是兜头一盆冷水,将那些费了些气力才问出口的单薄字句,浇的彻骨凉。谢沐然有些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