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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所预感,王倾向前一步,斥道:“何人在捣乱?”“沈朝阳是我爹,你道我是何人?”沈朝阳听闻此话,不由头痛,再看王倾,竟像是被哄骗住了,仓皇失措地看着自己,像只生怕被丢弃的仓鼠。“沉静,莫要捣乱。”沈朝阳低斥道。沉静嗤笑一声,却也不言语了。“沉静乃是空间的灵物,并非我子嗣。我心悦之人,迎娶之人,唯你一人。”王倾听了解释,脸色方才好些,只道:“我心存私心,一拖再拖,最后竟出不去了。”沈朝阳沉思片刻,道:“无妨。”王倾尚未开口,沉静便急切道:“囚禁于此,哪里无妨?你若听我的,早就——”“莫要多言。”沈朝阳打断了沉静的话语,又将视线移到了王倾的身上,道,“出不去,便出不去了。我早就答应过你,会留在此处,与你共度余生。”王倾攥了攥手,挣扎道:“倘若你厌倦了此间生活。”“那亦是未来之事,何必提前烦恼。况且我心生厌倦,只会自寻出路,决计不会怨恨于你。”“沈朝阳。”“嗯?”“我心怀叵测,只想将你囚禁在我身旁。”“纵使有一日,我离开此处,也要将你带在身畔。你心如我心,哪里心怀叵测了?”沈朝阳嘴角含笑,将王倾心中恐慌之事,安抚理顺,他打了个哈欠,拉高了毯子,道:“左右无事,不若在我身畔,休憩片刻?”王倾却摇了摇头,道:“锅里尚煮着炖汤,我去看看,再端回来便是。”“好。”王倾出了房门,沈朝阳静待片刻,道:“沉静,你可还有话要说?”“王倾道什么,你便信什么,又需要我言语什么?”沉静忍不住讥诮出声,话语中却难掩委屈和失落。“我与他乃是结发夫妻,你既自称我的子嗣,自然也应当视他为父亲。”“滚粗!!!”沉静显然是抓了狂,竟道些让沈朝阳听不懂的话语,“他夺你运势,阻你自由,如今你陷在此处,外界风云莫测、群雄争斗,俱没有你的踪影。你前期几乎赔尽了身家,如今俱是为他人做嫁,沈先生,我叫你一声爸爸,你清醒些啊!”沈朝阳却轻笑一声,道:“名利权势于我,不过浮云,你既言我为他人做嫁,那便有旁人支起了大旗,能照拂墨城子民。我又何必硬要从中分羹,急着去劳神费力。”“倘若你珍惜之人,于末世中不幸身亡,你可会后悔此时龟缩于此?”“我最为珍惜之人便是王倾,旁人亦非鱼rou,任由他人刀俎,倘若他们不幸亡故,我当竭力为他们复仇。但他人之生死,不过是他们的命数,我能救得一次,总归救不得一世。”沉静绞尽脑汁,又同沈朝阳激辩数十次,却无法说服沈朝阳。他恍然察觉,沈朝阳并不如他所想的那般野心勃勃、热衷权势,反倒醉心于情爱之中,向往闲云野鹤。他按捺不住,终于叹道:“爹你开心便好。”沈朝阳不明所以,但报以一笑。第一百一十二章墨城主城城外笼罩着一层厚雾,那厚雾看似毫无阻碍,人靠近时却像是撞上无形的屏障,再也难迈进一步。李言生一路走来,守卫的士兵皆低头唤道:“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