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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看了几十遍。不会错的,是容辛。老裴当了几十年的刑警,认人的功夫一流,更别提是他身边的人,身体不适也和容辛的癌症症状对的上。老裴的手缓缓的移到了座机上,只要他拿起电话拨通号码,让手下刑警立刻去调查,不信找不到证据,容辛必然会落网。但是……“裴警官谢谢您!谢谢您啊!我的萌萌终于可以瞑目了!”三天前,十五年前的六·一七儿童绑架案的受害者家属跪在警察局大门的门口,两鬓斑白的老夫妻哭的痛断肝肠,咚咚咚的给他磕头。“我女儿死的时候才六岁,那个姓刘的禽//兽竟然能对这么小的孩子下的去手!我的孩子啊!连全尸都没有找到!姓刘的竟然还因为证据不足被放走了!等了十五年,终于等到了今天!老天没有负我们!我们给你磕头了!”“裴警官!我等了半辈子啊!孩子的母亲已经在两年前去世了,我今年给她扫墓的时候终于告诉她,杀他儿子的凶手被绳之以法了!”“这些年我们等的太苦了!谢谢!裴警官谢谢!”“谢谢!”……八二五案,七三一案,四零八案……这么多年过去,逝者已经化作尘土,而生者却被痛苦一辈子折磨。他们有的白发人送黑发人,有的失去至亲至爱,若没有容辛的出手,这些人或许到死都等不到伤害自己的亲人被得到惩罚的一幕,到死都不能得到安息和救赎。这么多年来,老裴从来没有让情绪影响过理性,而现在,第一次。在调查伊始,他毫不怀疑能把这无视法律的嚣张“侠客”绳之以法,绝不姑息。但是随着凶手们被缉拿归案,家属们的泪水和感激却像是滚滚洪流,将他要把侠客捉拿归案的决心一点点冲淡了下去。究竟什么是正义,什么才是他所真正想保护的东西。在这一刻,曾经无比清晰的界限,似乎越发的模糊了起来。老裴缓缓放下了悬在电话上的手,从桌子里抽出了一沓文件——“关于2116年B城花县容秋一案的调查报告”,文件上的时间很新,是这两天手下刚传回来的。他盯着文件看了好一会儿,许久,叹了口气,把它放进了皮包里。他起身把茶水倒进花盆里,拎着皮包走了出去。大雪过后,天朗气清。清冷干净的风从城市上方吹拂而过,在这片苍茫大地上,无数的生命正在像往常一样忙碌着,他们充实于各自的小生活,安分守己的工作,在偶尔仰头看天时,祈福自己和家人一世平安。真正保护他们的不是上天,而是和他们一样平凡的人。或许是以正义为信念的法律工作者,又或许只是在地铁上制止咸猪手的老大哥,是拦住小偷的热心路人,是带迷路的孩子回家的清洁工大妈……又或许是惩罚作恶者、警醒其他有邪念之人的容辛。大大小小的事件,纷纷杂杂的故事,总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吹散,真正永恒的只有人们心中对于善的追求,只要正义感还存在,这个社会就还有希望。其实正义感始终都存在于每个人心里,只是偶尔埋没于琐碎的生活中,只要有一个人、或是一个契机来召唤,就会从心底苏醒。“裴头!”“裴头!”彭锐追上来:“头儿,监控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