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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姚含烟哽咽出声,“多谢夫人搭救,含烟没齿难忘。”她一路上担惊受怕,父母先后撒手西去,朝不保夕。若非吴大出手,她早就被孟浪的军差玷污了身子。现在终于有人怜悯她,怎能让她不感恩戴德。月娘见女孩似乎敞开心扉,不像初见时那样冷淡恐惧,柔声道,“听闻你兄长在关外,你有何打算?”“夫人,含烟想去找兄长……”“傻丫头,你可知关外有多混乱,战事不止,你这般柔弱貌美的女孩独自出门,不是被沿路的土匪掳走,便是被军士轻薄,到时候叫天天不灵,你能怎么办?!”几句话唬得姚含烟一时没了言语。月娘又开口道,“你今后如何生活?”姚含烟摇摇头,离开父亲庇护,她就像出了金丝笼的雀儿。“我也想帮你,只是世事艰难。”说着仔细打量着姚含烟。“夫人,含烟为奴为婢,只求您收留我些许日子,兄长他会来的……”姚含烟见她沉吟不语,急道,“含烟会作画吟诗,也会些女红,夫人如若不嫌弃,含烟为夫人裁衣刺绣……”月娘拉着她柔软无骨的小手,心里暗叹,合该是伺候男人的一双手。“摘月楼是风月之地。这里不要女红,要的是调情卖笑。你是官家千金,我不强求你做皮rou生意,但你要会品丝抚琴,吹弹歌舞,摘月楼养不起闲人……”“只要不接客,”她起身盈盈跪拜在月娘面前,“含烟愿意学。”月娘赶紧扶她起来,“以后也别叫甚么夫人,太生分。叫我母亲,我护着你周全,等你兄长来寻你。”含烟拿香帕子抹眼泪,“多谢母亲”。月娘急忙应道,“哎,我的儿”,她含笑抚着含烟的手,“母亲这里还有些事要忙,你下去吧。”待姚含烟离开,苏嬷嬷急忙为月娘添茶倒水,“我的奶奶,你该不是糊涂了,怎能同意她做个青倌?老身昨晚瞧见了,这个雌儿细皮嫩rou,若是破瓜之年,更是身段风sao。”月娘打断她,“这丫头是官家千金,如何甘心入这烟柳之地?若是逼急了,恐怕她要自戕。细水长流,慢慢熬她,等她心甘情愿,就是我摘月楼名扬京城之时。”苏嬷嬷忍不住心中暗叹月娘的手段,“奶奶说的是”“让她先学着琵琶,胡琴,双陆七盘,再请一位教习先生,专管诗词书画。”“这可要花不少银子……”“怕甚么,她以后就是摘月楼的摇钱树……”第三章清歌初出姚含烟照着月娘的安排,终日功课不落,也着实勤奋,喜得月娘把她当做亲生女儿一般,又为其取个名儿,唤作“清歌”。比起诸舞姬红倌,清歌的当吃穿用度不凡,银婵、玉奴儿等妓子皆是眼红。转眼两年过去,清歌出落得身段妖娆,面若桃花,一双眸子如含秋水,摄人心魄。她已习得歌舞弹唱,写词作画,双陆围棋,无所不通,几次登台也博得满堂彩。按说月娘应当得意,只是清歌的身子让她格外忧愁。到了豆蔻之年,清歌才来葵水,比旁人都晚。那双椒乳只不见发育,如包子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