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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浇不灭,只能看着它烧,今早才渐渐没了火光。司景行冲到毓灵宫的时候,那里已经成了一片废墟,什么都没有了,找不到母妃,找不到小崽儿,找不到曾经生活过的痕迹,茫然的在灰烬上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司景行只找到一个母妃一直带着的玉镯,下意识的收进怀里,呆呆地坐在灰烬里,哭不出来,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哭,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被赶过来找自己的宫人带走,司景行还处在呆滞中……回到自己的寝宫,收好玉镯,司景行又陷入了昏迷,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只知道一直在被人灌药,终于醒来的时候看见了以前一种疼爱自己,后来却不知道为什么不再理自己的父皇,父皇说,自己受了刺激,生了重病,要出宫去静养。三天后,刚刚能起身的七皇子就被一辆马上送出了皇宫。除了一身简易的行囊和偷偷藏起的玉镯,司景行还带走了那伴随他十年的每半个月就会发作一次的“心疾”。第十二章顾小朗这么多年,司景行第一次从梦里醒来的时候如此平静,像正常醒来一般睁开双眼,那些铭刻在骨血里的痛苦记忆仿佛变得很遥远。只有略显急促的呼吸证明了他确实又梦到了过去,右手像旁边摸去,触摸到一团柔软的绒毛,轻柔地捞过,抱进怀里,不是一个人的感觉,真好。朗月感觉自己被抱进一个熟悉的怀抱,伸出小爪子叨了叨,拱了拱脑袋,又继续睡了,连眼睛都不曾睁开。后来的日子风平浪静,除了周围不时出现的几道“保护”的视线,司景行这段时间过的很是舒心,每天就是给朗月折腾吃的,给他顺毛,带他晒太阳,俨然养了个狗儿子。幸好最近朗月的精神好了点,让司景行稍稍放心,刚从山里回来的一个月,朗月还是每天蔫蔫的,司景行检查了他身上没有伤,又抱着他去看兽医,得到的结论还是:没有事。于是司景行只能每天变着花样的对朗月好,原本打算给朗月做个小窝也放弃了,每天就带着狗宝宝睡在一个被窝里,白日里更是恨不得时时刻刻抱在手上,终于过了一个多月,朗月的精神开始好转。每天在屋子外面打滚,刨树根,本来就快到冬天了,树上都光秃秃的,树根还被朗月扒拉出来好多,根茎在外面,看着更萧条了,司景行每天除了照顾朗月,还多了一项任务:给树填土。这一日,风和日丽,想着家里没什么荤的吃了,朗月还在长身体,司景行又进山打猎了。朗月刚刚恢复,怕他出去一趟又出意外,司景行就把他关在里屋,让他乖乖在家等自己,反正中午就回来给小家伙做饭了。冬天的山林里面没什么小动物出没,司景行找了半天也就追着一只野兔,耽误了点功夫,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饭点,想着小家伙该是饿坏了,放下弓箭就往里间去,刚推开正门进去,就看见一个黑衣背影在碗橱里翻来捡去。司景行立时出手准备制住他,听见脚步声的黑衣人警觉的回头,嘴里嚼着一片萝卜,手里端着早上没吃完被司景行收起来的几块蛋饼,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怎么看都有点,呃……滑稽。所以,这是一个偷吃贼?不管那么多,对于闯入者,先制服再说,一把扣住黑衣人的脖子,稳稳当当结果他手里的碗放进橱里,把人逼退到墙角。“说,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司景行手下用了里,刚咽下萝卜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