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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贺云山先生现在还好吗?”他的喉咙被泪泡得发哑,有几个音发得模糊不清。“啊......”alpha低头看这个羞涩的美人omega,似乎很认真地想了想,“啊,你是先生家里的那个omega!你来看先生吗?”216拼命点头。Alpha带他进了医院。医院走廊里站了不少卫兵,三楼手术室和病房外更是挤满了穿着整饬灰蓝色军装的军官,神情肃穆,眉目紧锁。“怎么回事?旧伤复发得这么突然?”“我们可以选了他的,他怎么在这个时候出幺蛾子?”人群窃窃私语,眼儿口鼻全在交换着讯息,关于政治合作,关于政局,关于仕途,关于战争善后。可就是没有关心贺云山本人的。216突然有点恍惚,他怎么是孤零零的呢?他习惯他身居高位,习惯他俯首的姿态,习惯他近乎怜悯的温柔。216就算打定主意不要再喜欢贺云山了,也依然会为高高在上的神明的倒塌痛哭。但是他明白了,贺云山就是贺云山,锋利地英俊着,戏谑地孤傲着,温柔地欺骗着,孤独地孤独着。四月末的天还有几分料峭春寒,他冷不冷呢?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他不过是一个没有身份的教养所出来的没有资格的omega。他低下头去。病房里两个警卫走出来,人群又喧嚣起来,警卫低声呵斥:“请不要在医院里喧哗。请无关人员速速离开。”216把头低得更低。人群安静下来,只有零星两声碎语,雪白的走廊里灯光照得人无所遁形。他在旁边的镜子里看到自己,哭得通红的眼睛,湿漉漉的睫毛,像只脏兮兮的兔子。“沅沅......”病房里传来贺云山低哑的嗓音,闷得如同地表之下的大地律动,喑哑的,腐朽的,将死的。216好像被这声沅沅钉在了原地,从头到脚,动弹不得,只有额头顿顿地痛,好像针扎火烧。“沅沅......在不在?”216向前趔趄几步,人群好像摩西用权杖分开的海,分列两边,只剩下中间一条洁白的道路,直通声音所在。“我、我在。”216晕晕乎乎地跑进了病房。门被关上,病房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光线柔和得像是磨砂玻璃。贺云山躺在床上,身上插着不少管子。侧过脸来看他,苍白英俊的面孔被病痛折磨得更颜色分明,漆黑浓郁的眉眼更漆黑,冷白的皮肤更白,不像真人,像是个做工精致的英俊人偶。强硬的上位者的脆弱让人心防失守。216手足无措地站着,想哭但是又不敢哭,泪眼朦胧地看着贺云山。贺云山的心里塌了一块,又满了一半。“过来,我看看。”216挪到床边,跪坐在床边,让贺云山的手能轻松地摸到他的脸。贺云山轻轻咳嗽了一声,又皱起眉,吃痛地嘶了一声,可是看着216还是笑起来,唇边的笑意是柔和的似乎没有伤痛的,“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这么瘦?”216分明是要落泪的,可是在听到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