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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半点瑕疵,他沾水搓洗,边洗边道:“我自幼养尊处优。”连腿都细腻软滑。他扒拉着长发,貌似不经意地侧对着胥礼,道,“涉世未深,很少打打杀杀。”半点伤疤都没有。别人或许没瞧见,但胥礼肯定是能亲眼见到他身上的伤疤的,其实牧远歌担心的是他既然能活过来,就意味着也许那时候躺着的胥礼其实还有一抹意识尚存,如果听到了他的话,或者之后看到了他身上的伤,牧远歌要强惯了觉得丢人现眼了,所以不想承认身份,以及我现在都好了。“开不开心?”胥礼问。“啊?”牧远歌回神,手够到背后,掌心都是灰,实在是躺久了。胥礼道:“转过去,我帮你。”“不用这么客气的?是没洗干净么?”牧远歌把心思放在洗澡上,顿觉得旁边的也就是个可以帮他搓背的人而已。“还挺干净的。”胥礼道。牧远歌背后没长眼都知道,其实都黑得没眼看了。“那多不好意思,谢谢啊。”牧远歌侧过身,胥礼手臂绕到他背后,拿丝帕揩拭,就好像虚虚抱着他一般,轻微的呼吸喷薄在耳际,带着胥礼惯有的薄凉寒意。他靠过来,太近了些。湿透的部分长发,时不时地蹭着牧远歌光洁的肩膀。突然,牧远歌炸毛似的一跃而起,手里抓住他蓄谋盯了许久的东西,就要跳上岸,反被拽进水里,他眼里带着怒火:“你?”胥礼溅了水珠的面上依旧平静,分筋错骨般的手牢牢扣住了牧远歌的手腕,严肃地道:“放手。”牧远歌松开手中的府钥吊坠,竖起眉头先发制人,道:“我没别的能抓的地方,不小心才碰这玩意,这么难看的玩意儿,你戴着不嫌掉价,我还嫌呢,送我都不要。”胥礼目光坦然,道:“记住你说的。”牧远歌一时卡壳,顿觉是自己想多了,刚才他感觉耳后的那一下,应该是胥礼不小心碰到了,对方只是以为自己觊觎他的东西,这才故意给机会试探而已。“洗好了就上岸吧,水凉。”“不用你管。”牧远歌不悦。胥礼起身拾掇自己,很快穿戴完毕,要不是长发湿透眉上湿润,就好像没下过水似的,这才坐在岸边侧对着他等他。牧远歌故意磨蹭了许久,洗完每寸皮肤再慢吞吞地洗头。胥礼很有耐心,并没有催促。胥礼走在前头,牧远歌摸了摸自己后颈,那里确实明确感觉到好像被很柔软的东西碰到,略显冰冷,加上呼吸的位置就在很近的地方,确实挺像是胥礼在……吻他?他一个激灵,觉得自己大概是抽风了,躺久了身体变得精力旺盛,脑子也不够清醒。也许有人仿照自己的样子给胥礼使过绊子,让他栽过跟头,所以这次他干脆顺势而为?“我真不是故意的。”牧远歌受不了这份寂静,跟上去道,“长得像你师弟也不是我的错,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胥礼停下来深深地看向他,似乎很拿他没辙,那深邃如幽潭的眸子里藏着很深的东西,他就站在那里,莫名的牧远歌感觉他似乎很想过来做点什么一样,却很克制地保持了距离,道:“你叫牧挽是吧,今日你我沐浴之事,最好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没问题,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牧远歌跟他一拍即合,又是闪电般和好如初。咔嚓一声树枝折断声从不远处传来,牧远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