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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一阵才警告我不要乱发神经。万幸的是这时我已然清醒,适时放开了梁川,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嘴脸。我擦了擦他衣服上的泪渍,说挺失礼的,你忘了吧。最好能他妈的快点!我恨不得翻白眼,像一只绿孔雀一样骄傲的走远。每年这时候梁川都会带我来南仔湾,他说我有罪,叫我来给他妈磕头。你说这是什么狗屁逻辑!纵使我真的罪无可恕,我也该给菩萨磕头,他妈又算是哪根烂葱!可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小姐我都当了,磕几个头又算什么。到了南仔湾他就领我去见他妈,他妈死好几年了,按照老人落叶归根的想法,他妈执意要埋在这里。人都有乡情,即使是破烂不堪的南仔湾,也有人依依不舍的惦记。墓地在很偏僻的地方,方圆五百里除了我们找不到另一个喘气的。他每年都领我来一趟,一切的流程我都太熟悉。把新买的水果和香烟都拿出来,然后我跪下去,对着墓碑就开始磕头。不多不少,也就三个,可里面的人与我非亲非故,这让我的祭奠多了一些别的意义在里面。我没办法真情实感的忏悔,也无法声俱泪下的思念,我只是依照着梁川的话,麻木的做着这一切。然后我就回头看他,今天的风很大,吹的人睁不开眼,我看到他的身影,是有几分萧瑟悲凉的。他不看我,只拎起我的衣领将我拽起来,对我说可以走了。我们上山又下来,这一路走了很久很久,还记得出来时太阳刚升,可现在却已经日落西山了。开船回去是不可能了,听说晚上有暴雨,我执意不走夜路,说多住一夜也没什么。赛文看向梁川,他有些不耐烦,看我一眼,似乎是在骂我事多。但我十分坚持,大海带给我的恐惧,没有人能替我明白。梁川懒得和我计较,似乎也是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也就依着我的意思来了。下了山就走进南仔湾,和传闻里一样乱,南仔湾的小姐走街串巷的吆喝,撩起裙摆说这样的大腿白给你们摸流浪汉三五成群的走在一起摸索,也不知道这里的老大是谁,各路的混混如同蟑螂那么多,流里流气的与我擦肩走过!我走在梁川前面,买花生的时候还被老伯摸了一把大腿。他色眯眯的看我,说我带着一身的狐sao味,一瞅就是出来卖的。剥开一颗花生,我坦坦荡荡的承认了。我问他想睡我吗,他笑起来,露出一口污浊腥臭的黄牙。“陪酒五百,过夜两千。”我接过他递给我的钱,继续说:“口娇四千二,现在打八折,只收你三千!”他摸了摸兜,再也掏不出更多的钱了。他有些懊恼,也有些着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