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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只能人挤人地靠着，脚都踩不到地。

沈今朝头发散乱的，在人群里找顾时，顾时是很闪亮的，沈今朝没花多少力气就看到了他，他坐在观众席的第一排，侧脸对着沈今朝，鼻梁挺直，眼睛专注地看着表演，漂亮的女主角和他对视着，深情地念着台词，我坠入爱河了。

观众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沈今朝看到周原用肩膀顶了顶顾时，问了他句什么，顾时的视线没有离开舞台，说了句，好看。

沈今朝没有听见顾时的声音，但他看到顾时漂亮的嘴巴张张合合，说，好看。

沈今朝的心一下子跌入谷底，难过的心情淹没了他，他没了兴致，转身想离开，但人群太拥挤了，挤出去比挤进去还难，推搡间，一个高个子的男生不小心把手肘撞到了沈今朝的眼睛上，沈今朝疼的捂住了眼睛，男生惊慌地道歉，沈今朝摆摆手说没事，眼泪从指缝里流出来。

-看完表演已经很晚了，顾时婉拒了苏映的晚饭邀约，离开了话剧社，周原揽着他的肩膀笑：“我本来觉得学妹已经很漂亮了，这一化妆一打扮，简直更上一层楼啊，这红裙子一穿，简直白的发光，你看到别的男生没有，那眼睛都看直了。”

“嗯。”

顾时应了一声，说到白，他突然想起了沈今朝，他也很白，冬天裹得严严实实的看不到其他地方，就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和一张白净的脸，皮肤感觉很嫩，好像一掐就会出红印子。

他扭头看了看身后，看完话剧的学生三三两两的，但没有沈今朝。

顾时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失落来。

“看什么呢？学妹？”周原也看了看身后，奇怪地问道。

“没有。”

顾时说。

跟周原随便打发了晚饭，顾时回了家。

打开家门，换好鞋子，顾时发现自己的卧室开着灯，顾时独居已经很久，家里不可能有人，顾时奇怪地走过去，推开卧室半掩着的门。

卧室的确有人，他刚刚还想到的沈今朝，现在，正坐在他卧室的床上，他穿着一条红色的长裙，冬天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其他地方正毫无遮掩地裸露在外，比顾时想象的还要白皙。

沈今朝难堪地咬住嘴唇，看着站在门口毫无反应的顾时，他被人撞到的红眼角含着一点眼泪，声音颤抖着，轻轻地说：“顾时，你不是喜欢红裙子的吗？”

第5章红裙子

被喊着名字的主人公毫无反应，只是直直地盯着床上的人，他显然不会挑衣服，裙子是艳俗的大红色，比起苏映灰调的酒红色不知道低了几个档次，但穿在他身上就是很好看，他两条细长的手臂裸露着，线条流畅，指尖红红的，很紧张的抓着床单。

他好像在羞耻，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来，沈今朝的眼睛很红，盛满了水，好像下一秒就要落下来，他的嘴唇也很红，好像是被咬的，下唇厚厚的，像一片花瓣，顾时一下子想起来这片花瓣的触感，又湿又软，怎么也尝不够，顾时控制不住地吞了吞口水，他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沈今朝无措地坐在床上，裙子是在路上随便一个女装店买的，他不好意思在女装店呆太久，随便挑了一条就跑了出去。

偷偷拿了顾时放在房子门口地毯下的备用钥匙，就冲动地进来了，对着顾时家的镜子换好了衣服，他知道自己选的裙子很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