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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象牙塔中的大男孩儿不是什么难事。孟裕这类奴并不是他第一次见,他能看出孟裕想改变,只是有些迷茫。收孟裕那天他说:“既然你认我做主人,那一切就要按我的要求来,不管我让你做什么都不是在难为你,你服从就好。在我这儿,先把你那些不该有的念头和小心思收起来,我会慢慢帮你把它们从你的脑袋里全部剔出去。”宋佑程确实比孟裕之前跟过的几任主都严厉,规矩也多,连早晚请安都有时限要求。除非孟裕能说出正当理由,否则再见面总有惩罚等着他。但宋佑程从不管这叫惩罚,他说这叫训练,为了孟裕能成为真正让他满意的狗。每次宋佑程用这个字眼称呼孟裕,孟裕心里都忍不住感慨:两个月前他还不完全情愿,现在却时常觉得臣服在某个人脚下竟是件比自己曾经以为的更有归属感的事。就像现在,宋佑程扇他,他除了因为没准备懵了一下,回过神来也是真享受这样被主人随时管教的滋味。“去那儿跪好。”宋佑程略抬手指了指地毯上的某个位置。“是,主人。”孟裕应声爬了过去。宋佑程取了项圈和绳子回来,先是把孟裕的yinjing袋囊绑好,两头分别留了余量,之后给他戴上项圈,命令他手撑地跪好。“背与地面平行。”宋佑程的命令总是很简短,说着把刚才留好的麻绳余量分别从孟裕的身前和背后固定到同侧的项圈上。但凡不想被扯痛,孟裕的头颈就不能乱动。宋佑程退后一步:“你那眼睛喜欢乱看,现在替你治治。”说完转身离开了。孟裕就这么被扔在了偌大的一楼客厅。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一切似乎都凝滞了。缺乏动态刺激的调教形式一直是孟裕不喜欢的。曾经他有意无意地影响当时的主人也正是基于这个原因,他希望主人能用他喜欢的方式玩他。但显然,宋佑程不在此列。孟裕的思绪飘来闪去,脖子也渐渐发酸。他真想喊宋佑程一声,可又不敢。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他以前跪过的主人,没有一个真让他体会过想做什么却不敢的滋味,宋佑程到底有什么魔力,他这么怕惹他生气。“反省得怎么样?”宋佑程的声音冷不丁从身后传来,孟裕下意识抖了一下,说:“贱狗以后不乱看了,主人。”“二十七分钟,”宋佑程走过来,一边解绳子一边说,“你今天无故让我等了二十七分钟。”“对不起,主人,下次不会了。”原来只过了二十七分钟,孟裕以为自己撑了一个小时了。宋佑程没再说什么,做了个手势示意孟裕打两个滚。结果孟裕滚到一半正曲腿仰面朝上的时候,他突然抬脚踩住孟裕的脸:“不能时刻把主人摆在第一位,你离合格的狗还差得远。”这句评价让孟裕很沮丧。他被主人嫌弃了。他以为两个月的改造,他至少能让主人满意些,如今看来,结论跟宋佑程最初的看法并没什么两样。直到宋佑程把脚拿开,他依然说不出话来。宋佑程暂时走开倒了杯水回来,手上拿着个木托盘,说:“我希望能随时够到我的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