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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情值一点点恢复过来,再开口时,声音含着丝慵懒的笑意。危机解除。我暗自松一口气,坐正身体,舒适地靠到椅背上:“那除了上课之外的时间,我都用来想你。”车辆在城市中穿行,没上高速,车流又密集,速度一直快不起来。走走停停,开了没多会儿,前头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事故,竟然堵住了。车里播放着风格柔和的歌曲,伴着女歌手的歌声,雁空山忽然道:“以后见到那小子记得离远一些,他对你不怀好意。”“那小子”不用说也知道是付惟了。离远一些是肯定要的,从他追到阿公家那次开始,我就觉得他指不定有点毛病。但“不怀好意”?“…你觉得他喜欢我?”“喜欢你又不敢承认,胆小鬼一个。”车流彻底停住不动了,雁空山将车挂到P档,暂时不去管它,转头朝我勾了勾手指。我若有所感,稍稍将上半身朝他靠过去。他宽大的手捧住我的侧脸,拇指抹了抹我的眼下,轻声呢喃道:“不过,还好他是个胆小鬼。”说罢,微低下头,吻住了我的唇。阔别一个月的吻,纵然是在狭小的车内进行,也足以叫人沉醉入迷。我一直没法理解付惟,为什么喜欢我又那么害怕我,但原来他只是个胆小鬼。最近唯二见到他的两次,他对我都只有惊惧、伤感的情绪,估计是彻底脱“粉”了。只希望他今后能彻底远离我的生活,和我做一对互不相干的陌生人。遗忘过去,展望未来。双手撑在两个座椅的中间区域,随着吻的深入,胳膊开始打颤,腰也软了下来。后方忽然传来刺耳的鸣笛声,我猛地惊醒,朝后退开了些。雁空山还想追过来,被我抵住胸口挡了回去。前方已经空出一大段,交通重新恢复通畅。“走了。”我哑着声催他。雁空山脸上显出被打扰的不悦,但还是乖乖发动车子跟了上去。好不容易驶过拥堵路段,开出一阵,他车头一转,莫名驶入一条幽静小路,将车停在了路边的停车位上。“说起来,我也差点成为胆小鬼。”他边说话边将安全带解开,话语里透着庆幸,“还好你是个胆大的小朋友。”虽然觉得奇怪,我也跟着一道解开了安全带,以为他是在附近有事要办。只是没想到安全带卡扣才弹开,右手手腕便被一旁横冲出来的胳膊拽住硬扯了过去。湿热的舌滑入口腔,敲开唇齿。刚刚那个吻显然结束得让雁空山不是很满意,这会儿将车停停好,找个无人的角落,不过是要继续之前未完的事。以前我观看影视作品时,对其中的吻戏总是很难理解。两个人嘴对嘴舌头吐进吐出的到底有什么乐趣可言?这种行为真能让人感到舒服吗?这样的疑惑一直伴随我的青春期,而如今当我真的体验过了,才明白过去的自己有多不解风情。果然是小孩子才会有的无聊问题。这当然是很有趣也很舒服的一件事。在没有办法更亲密前,这是宣泄过多情感与渴望唯一的方式。它是另一种形式的rou体结合,是情绪饱和后的必然选择。如果说“粉色”是爱情的血液,那“吻”便是它嘹亮的歌喉。或款款深情,或嘶声力竭,只为向世人传达那些浓烈又自我的爱意。车厢里的温度在上升,雁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