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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他的头,手掌推住他单薄的后背,把他往自己车上带。就像一个兄长,让人感觉到安全和归宿感。宋益就像靠在墙上一样压着他的手心,让那股力量托着自己前进。车上杜城西余光瞟向宋益,“宁时博给我发过短信了。”“这件事过后,宴禹应该不会主动找你了,他丢了脸,又是个要脸的人,你主动约都不会出来了。”车上只有杜城西放的爵士乐的声音。他又回到杜城西他家,里面的摆设基本没有变过,干净简约又带着冰冷的意味。进门就可以闻到淡淡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闻不出是什么味,但让人很舒服。他在沙发上做好,莫名有些拘谨,他看着杜城西走进厨房,然后捧着两杯温水,一杯放在他面前的玻璃桌上,另一杯拿在手上,轻轻抿了一口。“你接下来准备去哪。”他顿了顿,“我上次见到你父亲。”宋益愣了下,撇嘴道:“他说什么了。”他知道我们还没复合,且我单身,你就有男朋友后,把你骂了一顿。但这话不好说出口,杜城西想了想说道:“他最近身体不太好,希望能见你一面。”宋益心情转好,四肢舒展开靠在沙发上。“他现在在哪?”杜城西说出地址,坐在他对面问道:“你打算去见他?”“怎么可能。”宋益一只手抬放在沙发背上,手指流畅的垂在椅后。“你不才是他亲儿子?都把我净身出户赶出家门了。”杜城西听着,默默饮了口水。他引导道:“你不想报复宴禹?”“想,但我不会让他知道的,他不仅不会帮我,还会幸灾乐祸,说我活该。”“那你自己动手?”他把水杯放在桌上,轻轻靠在沙发上,十指合拢放在腹部,见他没有搭话,明白了他的意思。安静了一会,宋益另外一只手放在大腿上,食指慵懒的上下有节奏地点着。杜城西笑了,他没有任何嘲笑的意味在里面,只是平铺直叙地告诉宋益,“你想得太简单了,宴禹现在的身价是他自己的,没有包括家族企业,虽然说他的能力不怎么样,但当个甩手掌柜还是绰绰有余,事情都交给底下有能力的人就好了,用的就是他的背景和人脉。你就算搞垮他的公司,他背后的东西没有垮,他就能无数次轻松的重来。”他继续说道,就像个旁观者,处在事不关己的位置,“他那个人前半辈子都顺风顺水,遇到你,也算是坎坷,你再去招惹他,想再离开就不轻松了。”其实话说开了,也就这么一回事。他是可以帮宋益,但确实没有必要无风起浪,做些自损利益的事。但宋益在他心里确实有些不一样的意味,他是有感情的,毕竟也是初恋,当时那股爱恋在心里烧得火旺。分手后他就迈入社会,之后在没有碰到走心的。他有长相有资本,找个志同道合约个炮的对象不难,难得就是感觉。灵rou合一的情事不单单只是为了宣泄欲/望,他是个罗曼蒂克主义者,相比短暂欢愉后的空虚,他更爱事后相拥的余温。尽管他对宋益的感情在时间里慢慢淡去,但那剩下的情感也超出他对其他人的,所以在再次重遇之际,抓到心里那点可有可无的感觉后,他就知道他要这个人。他向来情感淡薄,能有这样的心思已经难得,可惜所想之人的行事又与他不合,他当然不会让别人硬生生改变,万一下手过重,折断了就遗憾了。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