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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但他说不太出口,因为他确实是害怕的。但比害怕更多的是恶心。“我要出门了。”他用抗拒的力量把手臂抽了回来,“朋友还在等。”冬渐鸿看着他没有说话。仔细看的话,冬深的面部轮廓与冬渐鸿是有一些不起眼的相似,都有一些阴柔。但他远不如冬渐鸿气势吓人,沉沉的眼珠盯着人看,就能起到压迫的作用。“我要出门了。”他又重复了一遍,走到前面的窄型置物台边上捧起那瓶花。白舟由内而外将门推开,看到非常漂亮的冬深抱着一瓶花站在门外。他的眼睛看起来要哭了,但在对白舟笑。“谢谢你,周律在吗?”“……在的。”白舟不知道说什么,将门开大了一点。冬深走了进来。第11章白舟带着冬深上楼,到书房敲响房门。“进来。”“冬先生来了。”简从津转过身,看到白舟身后露出一点浅色的衣角。他吩咐白舟:“你先回去。”白舟点点头,自行离开了。冬深把白色花毛茛放在简从津的书桌上。“替狗买给你的。”冬深看了简从津一眼,又摸摸花瓶,“先给你这个小一点的,以后再给你买大的。”简从津不知道白色的花是挑给自己的,沉默一下,说:“这也太小了。”冬深男友的狗打碎的三个长颈立式花瓶体积要大多了,也贵多了,冬深没什么羞愧感:“所以买了花补偿你,之前你瓶子里可什么也没有。”“那真是谢谢你。”简从津语气听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冬深知道他没有在说什么好话,但也不太在意。“你很忙吗?”冬深把视线放在喝了一半的咖啡上,又迅速移走,“我想再在你这里住一晚。”简从津什么也没问,点点头:“不太忙,想住就住吧。”又问,“穿我的衣服?”冬深很感动,又奉承他:“可以吗?你人真好。”简从津接受夸奖毫无心理负担。“别装可爱。”简从津说,“下回自己带衣服。”好像没人意识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冬深走到简从津旁边,轻轻把手掌放在他腰间,然后用了点力气往前推。“你忙你的。”冬深说,“我不打扰你。”简从津被他推到座椅上坐下,那半杯咖啡被冬深拿走添满,放在简从津的手边,然后坐到简从津对面的沙发上。简从津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等到简从津再抬头,冬深已经睡着了,深咖啡色的皮质沙发里面一张几乎惨白的脸。他大概不知道自己对简从津讲话的时候是一个多么勉强的样子。假如简从津心眼坏一点,就会将他当场拆穿。但是简从津在冬深面前好像没办法摆脱做一个好人,总是不忍心,连刻薄话都说得若有似无。简从津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他坐到冬深旁边,看到冬深的修长的手指在不安稳的睡眠里攥得很紧,一只放在心口,一只平放在大腿上,是非常不安的姿势。简从津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条毯子,浅灰色的细羊绒,温和的质地和颜色可以将冬深的脸衬得不那么紧绷。冬深醒来时书房的大灯灭了,周律不在,只剩了半扇书架的灯还亮着。他坐着发了一会儿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