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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猜怎么着?这人哪里是昏迷,分明就是昏睡呐。这个结果也大大出乎了季朗的意料,他诧异地盯着秦卿紧闭的双眼,难以相信怀里的人只是睡得熟过头了。“你老婆吧?”老中医揶揄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着,季朗面色复杂地点了点头。“他大概很久没有睡过觉了。”把完脉后,老中医提起笔,在雪白的处方单上洋洋洒洒地写下一连串草药名。季朗愕然,怔怔地说不出一句话。难道秦卿每天晚上都没有睡着吗?“怎么会...”“你老婆肚子里的小东西也有两个多月了。”“再这样下去,不仅小孩保不住,大人的身体也会被拖垮。”老中医是见过大世面的,年轻人这些弯弯绕绕他才懒得去管。“给他开了点养胎安神的中药,给我去柜台那里交钱。”他撕下单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季朗赶紧拿完药走人。十来分钟后,季朗拎着一袋中药,怀里还抱着个人,梦游一样地返回了他们的公寓。他进门时连解锁都不要密码,因为他出来后压根就忘了关门。这天夜里,季朗特意忍住了睡意,密切关注着秦卿那边的动向。大概到了凌晨两三点钟,他终于听见身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秦卿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下了床,他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卧室外面,再关上门,控制着门把一点点地归回原位,中间基本上没有发出任何噪音。季朗心里没由来地憋起一股气,总觉得自己被人当成傻子耍了。他掐着时间计算,大概过个五分钟,他也学着秦卿的样子悄悄来到了卧室外面。公寓里头静悄悄的,世界好像只剩下了他刻意压低的呼吸声。季朗提起脚跟往外走,没走几步路,他就看到了坐在客厅里的秦卿。平日里一丝不苟的人懒懒散散地窝在沙发上,一条腿屈起,另一条挂在扶手上,悬着白嫩嫩的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摆动着,像个天真烂漫的顽童在荡秋千。他微侧着脸,大半个身体都背对着季朗。忽然间,他微微抬起食指,指尖上下小幅度地晃动起来。季朗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等确认了秦卿在干什么以后,心脏就像千百根钢针密密麻麻地扎着,让他连呼吸都觉得艰难。秦卿在数绿萝上的叶子。一个近视的人在认真地数着自己根本看不清的东西。“秦卿。”季朗难以忍受这压抑的氛围,他根本无法想象秦卿一个人就这样度过了多少个孤寂的漫漫长夜。被呼唤的人指尖一颤,慢慢地把身体转了过来。季朗看见白日里那双清润的眸子,此刻晦暗得像口深不见底的古井。然而在与他对视时,里头又迟缓地聚起了一丝微渺的光亮,弱得好像随时都会熄灭。“被窝凉了,快回来睡觉。”季朗没有多问,他转身走回了卧室,故意不去看身后那人的反应。他假装不在意地在床上重新躺好,心里却七上八下地打着鼓。过了不久,秦卿也听话地回了卧室,在床的另一侧慢吞吞地躺下。对他而言,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继续消磨时间罢了。坐着也好,躺着也行。还有四个小时,天就能变亮了,周而复始地,永无休止地。他又开始盯着墙上的光影发呆了,不过下一秒钟,一堵滚热的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