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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明灭不定。谢容蜷在被窝里,认真自闭。第三天了。这几天他就没怎么敢直面沉砚。一看见沉砚那张含笑的脸,那句“沐浴洁身随时恭候”就要在他脑海里单句循环一百遍。……谢容并不太愿意去琢磨沉砚为什么要沐浴洁身,又在恭候些什么。更不想知道那句“检验”又是个什么玩意儿。沉砚到底走歪到什么剧本去了?!这难道不是个正经权谋文吗!为什么沉砚对进宫为妃这么执着!纵然是性子软和如谢容,此时也忍不住想垂床嗷嗷叫。亏他还打着认沉砚当哥哥、顺便抱抱主角大腿的主意,结果沉砚就每天寻思着怎么爬他的床榻吗!身为权谋文主角的事业心呢!其实光凭沉砚这几句话,倒也不至于让谢容崩溃至此。谢容崩溃的是这几夜反复折磨他的噩梦。噩梦里他仿佛穿进了另一本里。主角仍旧是沉砚,他也仍旧是高高在上的小暴君。只是这里的沉砚要比现实里的沉砚好拿捏多了。梦里的沉砚气质温隽依旧,正懒懒散散地倚在龙榻上,望着不断晃动的烛火,神色莫名。他下半身盖着薄薄的锦被,上半身衣衫微乱,露出了半片光洁胸膛。白皙如玉,如千金难求的上等画布。……而此时那画布上被人渲染了许多绯色痕迹。谢容身不由己,附在那小暴君身上,随着小暴君大步走进寝殿来,毫不顾忌地倾身向前,捏住了沉砚的下巴。小暴君的声线低冷阴鸷:“朕说过,你别总想着逃。”沉砚毫不反抗。他轻轻笑了笑,喉结处有一处显眼的红痕,随着他说话,微微颤着,诱人非常。他淡淡道:“臣如何能逃。”他抬手,慢慢地推开小暴君。随后一把掀开了薄被。藏在被下,两条修长笔直的小腿上,各自疏松缠着几圈精致的金链。沉砚动作间,那金锁相碰的清脆声,仿佛夺命铃响,瞬间将谢容炸了个头皮发麻。再一次从噩梦里惊醒,谢容心如死灰地裹着被子躺平。他睁大着眼看头顶的幔帐,看了足足半个时辰,都无法入睡。煎熬不过,他起身看了眼沙漏,丑时三刻。谢容发呆许久,终于毅然决然地披衣而起。一个人睡不着,不如两个人一起睁眼到天明。独失眠不如众失眠,沉砚惹出来的祸,凭什么他能独自安眠。谢容随意踩了鞋履,匆匆穿过小庭院,准确无误停在沉砚门口。旋即深吸一口气,叩响了门。沉砚睡眠约莫也是很浅,谢容才敲了一下,屋里便立刻传来窸窣动静,片刻后沉砚拉开门,诧异:“……公子?怎么了?”声音微微沙哑,带着大梦初醒的慵懒。听惯了他清洌温和如泉水的声线,谢容莫名其妙被他这喑哑的音色勾了勾心魂,心尖都抖了几抖。他动了动唇,过度紧张之下,沉砚曾说过的话又不由自主地在脑海里飘过。他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我……我来检验!”作者有话要说: 这只手曾在朝堂上翻云覆雨,日后更是要一握……松茸梦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