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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并不是谢容猜测的戏子刺客。而是和方才戏台上小花旦有着一模一样容貌的少年戏子。这对双胞胎花旦在梨园里挂名许久,因姿容昳丽身段绝美而颇负盛名。哥哥名唤珏月,弟弟名唤缺月。此时站在门口的是缺月。他们兄弟俩是属卖艺不卖身那一挂的,为保持神秘和身价,向来不接寻常客。结果今日好不容易等来一个贵客,就被人半路截了胡。缺月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他脸色微沉,狭长漂亮的眸子眯了眯,竟是不管不顾地直接推开了门!随着门开,屋里立时响起了若有似无的一声嘤咛。缺月循声望去,只见那抢了他位置的人像只受惊的兔子,整个人惊慌地蜷进了相爷的怀里。只留给他一个发丝凌乱的后脑勺。还有攀附在相爷肩头,一条瓷白如玉的手臂。也不知他正承受着什么,那纤细白皙如葱根的五根手指紧紧揪着沉砚的衣衫,微微发着颤。娇弱而惹人怜。缺月没认出这是哪个不长眼的,他缓缓两步走进来,离着床榻不远不近的距离。方柔声问:“相爷怎么这般心急,不是说要听奴唱几段戏吗——这又是哪位弟弟?”梨园里的规矩,不按年龄,只按身价来排兄弟称呼。双月兄弟在梨园里身份不低,连梨园里大掌事都要哄着他们几分,区区一个小倌儿,居然敢越过他抢人。缺月压着满肚子火,面上笑容越发明艳:“二楼多贵人,弟弟随意乱闯,若是冲撞了贵人……”话音未落,那躲在相爷怀里看不见面容的小倌儿忽地开了口:“让……让他出去……”或许是因为停顿太久受不住了,他声音有些尖细,仔细听着还带了点绵延的哭腔,颤颤巍巍的。大概是以为自己攀上了相爷的高枝,那小倌儿胆子肥了,听缺月不动,居然又重复了一次:“相……相爷,让他出去……”缺月还未及有所反应,沉砚眸底倏而染起一抹深沉色泽。他喉结动了动,感受着怀里人微微颤抖的身躯,面上泛起一丝不耐,沉声道:“出去。”属于上位者无声的威压顿时弥漫开来。连缺月都一时怔然,忘了自己下一句要说什么。等回过神来,已没了机会。缺月暗恼,眼见的沉砚面色越发冷沉,只能放弃别的念头,在心里啐了一口,无声地骂了一句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也无可奈何,只能盈盈一礼,便旋身出门去。门吱呀一声关上,掩去了屋里的无边风月。缺月想了想,还是不死心,没急着走,静悄悄立在一旁侧耳细听。屋里那两人或许真的是战至正酣被他打断,这会儿他前脚刚出来,后脚里头便传来了各种暧昧的声音。急促的喘息声和呻`吟声交缠不绝。又夹杂着床板不堪重负的微微吱呀声和少年羸弱破碎的求饶声。甚是激烈。缺月隐约觉得那小倌儿的声音有些耳熟,但仔细想过一圈,又没想到是谁。他笑容已完全消失,面无表情地在门口站着,隔着薄薄的窗纸看里头人影绰绰,被翻红浪。半晌,才缓步离去。……沉砚终于止了声,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