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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大前日与礼部张尚书去酒楼里共进午膳,前日去梨园里听了一下午的戏,昨日夜里与工部宋侍郎去了风月楼,点了花魁来陪,直至酉时才散。”“今日早朝后倒是进宫了……”惊雷劈下,谢容一个哆嗦:“他今天进宫了?他进宫做什么了?”他还保留着一丝卑微的希望,希望沉砚只是随便路过一下,然而梁庸平下一句话就无情地打破了他的希望。“……丞相送来了这三日堆积的折子。”谢容:“……”谢容的眸光一瞬间暗淡了下去,变得没精打采起来。他想到御书房里堆积如山的奏折,眼角闪过恨铁不成钢的泪花。沉砚这是怎么肥四!送到手边的权势都不要了吗?还想不想当主角了,明明在原书里果决得要命,在小暴君死后第三天,就登基为皇…………等等,难道说,还是得走原剧情,除掉了小暴君,沉砚才能继续他的剧情线?谢容心头一沉。他兀自发呆,梁庸平悄悄抬头,将他失落的神情都收入眼底,眉头微动,拢在深蓝袖子里的手猛地收紧。陛下仍旧在惦记丞相。深受陛下重用的近侍大总管垂了垂眼。……日子过的很快,眨眼就大半个月过去了。这日早朝过后。众臣掰着手指头一数,发现陛下第二十天没有出现了。若说他们刚开始还很镇定,十天后有点疑惑,那么现在就开始觉得不安起来。虽然小皇帝性情古怪,有时候是残忍了些,但不可否认,他在处理朝政上还是有一定能力的,至少登基几年以来没做过什么重大错误决定。甚至国运日渐昌盛。朝臣权贵们能摸的油水也越来越多。人就是这样,自己的利益不受损的时候,就会对别人的缺点忍耐许多。小太监尖细的一声“退朝——”喊过,众臣们纷纷都松了口气,三三两两地往外走。唯独沉砚仍旧站在殿上,垂头看手里的笏板,眸光幽幽,也不知在想什么。有和他比较相熟的同僚凑过来问他:“相爷怎么还不走?今儿酒楼出新菜,不如相爷赏脸……”“不去。”沉砚随口打断,手腕一转,将笏板放进袖里收好,“我还有事。”同僚咦了声。之前陛下给沉相下圣旨的时候没遮掩,圣旨里具体内容和沉相被气晕的消息在同一时刻疯传了出去。众臣都震惊了。陛下爱美色,但凡出宫总要带几个美人回去,这事人尽皆知。然而众人万万没想到,陛下居然连丞相都敢下手!沉相在朝为官多年,行事端正,提出并施行过许多利国利民的好政策,不管是在朝堂之上还是在民间,口碑都不错。突然收到这么一道折辱意味十足的圣旨,众人都担心沉相想不开要和陛下鱼死网破。特别是听闻沉相被气晕又醒来后,来不及歇一歇,就立刻进了宫。那天夜里无数人胆战心惊。生怕宫里突然就传出来沉相人头落地或者皇帝换人了的消息。好在虚惊一场。陛下还好好的当着皇帝,丞相也好好站在朝廷上。纳妃一事仿佛就此烟消云散。同僚对那天晚上宫里发生了什么好奇的很,但又不敢明着问沉砚。他状若无事地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