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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百万分之一才会撞上的噩运。他的出生就毁了他妈,当时他母亲选择了顺产,当他的头从她的yindao中冒出的时候,谁会知道他即将出现的下体竟然是这种鬼样子。可白靖昀还是活了下来,他的第一声啼哭伴随着他妈的大出血。次日下午,父亲便签下了母亲的病危通知书。第三日,白靖昀还未从早产房中睁开眼睛,他的父亲已经买了车票逃离了这座小城。父母只是生理上的父母,实际白靖昀的母亲还未到法定年龄,本想着生了白靖昀,年底就可以打结婚证了,没想到碰上个不靠谱的男人,见到生出来的孩子是个畸形就吓跑了。白靖昀没见过他的父母,是外婆把他带回了老家,上了户籍随了母姓。他翻过外婆放在抽屉里的相册,里面有着父亲和母亲的照片,寥寥几张,却被压了膜,保存得好好的。母亲是个爱笑的女人,咧着嘴,还有两个梨涡,她在卫校上大专,隔壁就是父亲的警校,每天训练完之后,父亲就骑着自行车驮着母亲去市里的各种公园散步。外婆恨着白靖昀的父亲。她说,他的自行车都是偷来的。他就是个小偷,偷走了母亲的心,母亲的身,还有母亲的命。当什么狗屁警察,警匪都是一窝的。白靖昀将外婆的骂声挂在耳边,并不往心里进,他安静地翻着相册,看着照片上那个陌生的男人,他的身形,他的眉眼,他的唇和耳。他用他幼稚的方式恨着他,可终究这人从来没有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他想恨却终究只是一团模糊的影。虽然他不想承认,可他的生父皮相是绝好的,甚至超过了母亲的漂亮。那个男人气质绝佳,挺拔俊气,不落俗套,他的英俊是散发着男人气的,笑是和煦暖人的。白靖昀知晓这个男人的恶心,可等到他的青春期来临,身子逐渐长开了之后,他发现自己的五官舒展得越发像那个抛弃他的男人。他恐慌极了,怕惹外婆生气,可外婆逐渐老了,她干活的手逐渐变得不再灵巧,偶尔会停下来发很长时间的呆,嘴中时常念叨着母亲的名字。她唤,她又唤,像是唤一条一直没回家的小狗似的。白靖昀拼了命地考上大学,祈求自己能早早毕业,快快挣钱,租一个好房子将外婆重新接到市里。然而外婆今年走了。白靖昀肄业的第二个月,她急性心脏病死在了灶前,邻居发现的时候人已经凉透了。等到白靖昀赶回乡镇的时候,当日正好下葬,他在泥地里哭得死去活来,脸上身上沾满了泥浆,满身满腹的绝望配着丧乐发xiele通。外婆入土后,他痴呆了。白靖昀抱着外婆纳的鞋面,坐在屋外的水泥阶梯上,一言不发地呆坐着。邻里来劝,他也不说话,叫他也不理,有人将饭送到了他的手边上,他也不接,回头那人又来看,饭一口没动,早冷了。乡亲们以为白靖昀会坐满整个头七,或者直接将自己的命一同送进土里,可第四日的时候,邻居又来给白靖昀送饭,发现台阶上已经没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