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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哈欠,又闭上眼睛。身体还是钝痛,腰部以下几近无知觉。他没什么力气,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他想,同样的时长,如果他在健身房里做运动,大概也是这么个后果。傅观宁躺了许久,终于忍着酸痛起来,把混着酒气的寝具给换了——让外人来处理这些,在他眼里终究是不妥当的,令人感到羞愧的。清理好床铺,用冷水把眼睛敷上消掉肿,他再一次跌坐到床上,整整歇了十分钟才缓过劲,伸手摸到手机,叫管家把早餐拿上来。不一会儿,管家就端了清淡的米粥和水煮青菜鸡胸rou上来,帮他把堆着书和杂志的桌子稍微理了理,又看向靠坐在床头的他:“您今天身体可有不适?孙少爷让我陪您去医院看看。”让去医院吗?傅观宁想,看来他并不是什么都没有考虑,并不是什么都不懂。昨晚灰败的情绪得到了大幅度的缓解。客厅的沙发,还有这张床上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丈夫的话语残酷,动作却几近温柔。至于那偶有的粗暴,傅观宁将之归结于他喝了酒,控制不了情绪。敛了眼中的疲惫,傅观宁抬头朝管家笑笑:“用不着的徐伯,我已经在药店买了药,不是什么大问题……对了,醒酒糖还有吗?我想吃一颗,昨晚稍微喝了点酒。”“昨晚喝酒,今早吃不顶用的,我让厨房按您留的解酒汤方子做一份吧。您稍候。”管家转身要走,想想又问了一句,“您真的不去医院看看?或者请医生到家瞧瞧呢?”“不必了,不是什么大问题,万一叫了医生来,莫名成了焦点,倒是贻笑大方了。”傅观宁再一次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放心吧,我真的没事。半小时后有人送药上门,劳烦您一会儿帮我将快递箱直接拿过来。”“怎敢说劳烦。”管家看着他不比牙齿显色多少的嘴唇,将佐餐的蜂蜜水递予他,“您要快点儿用餐,不然身体不适还着凉的话,怕是不太好。”傅观宁微微颔首,喝了一口蜂蜜水:“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管家替他架起床桌,同时以温和的口气回道:“您问什么都可以,只要我答得上来的话。”“他……他有对谁发过脾气吗?”管家把饭菜从书桌挪到床桌上:“公司里的事我不是非常清楚,就我在温家工作的这十余年里,不曾看过孙少爷动怒。”“是吗……”傅观宁握着温热杯子的手紧了紧,“谢谢,您先去忙吧。”一个坐在高处的人,要面对四面八方的挑战,挑的担子重了,脾气自然也不会太好,家姐就是最好的例子。即便是父亲,也只是在家人面前温柔,外出不得不披上雷厉风行的外套。所以丈夫在人前不动怒,大约只有两个原因,一是任怒火在体内阴燃,二则是对他人的挑衅事先做了防御策略。唯有昨夜,他怒得毫无保留。如果说家宴那晚是对自己的试探,是故意露出不近人情的一面要自己远离,那昨夜他的所作所为就是自暴自弃式的自毁形象。傅观宁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那么做,逼自己提离婚吗?疑心自己和司远有染所以报复自己?还是纯粹在酒精的作用下找一个人发泄自己情yu和x欲?好像都有些道理,然而细一深思,又都立不住脚。逼自己提离婚还有更多的方式;仅凭见一面就判断有染太过荒谬;想要发泄也可以找一个更知情识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