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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自己不过是不告而别了一次,至于斤斤计较到这地步吗?他收拾好东西,又惯例把摊位打扫了一遍。然后,不管林至行,蹬着三轮往家骑。林至行的车在他后面慢慢跟着,一直跟到了他家楼下。钟秀回头看他,却又不能把他怎么样。总不能动手揍人吧。他脾气一向好,少年时过于热血激烈的情绪已经统统消耗在那个时候了。虽不愿正视,但在过去的某个时刻,他也曾混合着迷恋与崇敬,偷偷看过林至行。可那是只属于少年钟秀的隐秘情愫,并不属于他。这个年纪,已经不适合犯傻了。第41章钟秀停好车往单元楼里走,林至行下车跟着。他住在三楼,楼里没有电梯,粥桶得一个一个往里搬。从二楼楼梯间往外望,看见林至行脱下长风衣,随意搭在脏兮兮的三轮车上,卷起袖子,搬起了一个不锈钢桶。钟秀没阻止,他累了,一点儿也不想说话。来回几趟,总算把东西都搬回了房间。林至行卖完苦力,就站在门口。表现得倒是挺君子,知道不可以没有邀请擅自进去。钟秀心知他是在装样子作苦rou计,但还是让他进了屋。房间除了床垫没有任何家具,出摊儿用的东西占了大半空间。林至行站在正在刷粥桶的钟秀身后,伸手想去抱他,却被钟秀躲开了。“林先生,你别这样,我不愿意。”钟秀很明确的说。接着好像又有别的情绪涌出来,但抬不到脸上,只能放在心里。所以,他看上去仍旧很平静。“我现在只想做好一个普通人。”钟秀这么说。林至行觉得心中酸楚,问他:“以后都不写歌了吗?”来之前,他把钟秀这些年发表的没发表的歌都听了一遍。不算好,太痛太苦,太平淡,不让人觉得愉悦洗脑,又没有分手情歌那样催泪断肠。钟秀的歌是人间调,每句歌词,每个音符,都在唱活着。太小众,没市场。听着听着,他渐渐回忆起一些往事。大概十年前,公司的制作人领了个孩子上“月渡”,说是个雏儿,带来给他解闷儿。那天他喝了酒,不太记得那孩子的面目,只记得他柔柔软软的说:“林先生,我想唱歌,您能帮我发张专辑吗?”少年的声音和钟秀很像,只不过更稚气拘谨些。来向他讨好处的人太多,自荐枕席是最容易的一条路。他觉得少年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只是没历过人事,要新鲜青涩些。记忆里模糊的面庞与面前的钟秀重合,林至行问他:“你十七岁去月渡那次,最后是被我带走了吗?”钟秀低下头,没有否认。没什么好否认的。钱货两讫,没人用情。林至行突然笑了。他霸占了十七岁的钟秀,也想霸占现在的。钟秀觉得莫名其妙,讨厌他偏要翻这些陈年旧事。“你到底想做什么?”放下洗了一半的粥桶,钟秀横下一条心,要把问题说个明白。眉目生动,气势汹汹,却因为林至行一句话哑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