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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记忆,他早把王爷衣带的系法熟记于心,他一步步地解开衣带,放在床尾,然后撩开王爷的玄端朝服,从肩膀脱下,脱到手腕的时候,王爷偏捉弄他,两手反撑着床,朝服堆在臂间,让槐实没法一脱到底。槐实提醒他:“王爷……”王爷不语,槐实便不知王爷是喜是怒,跪坐在一边,两只手捏着王爷的衣襟进退两难。“你可知别人家养的禁脔,这时候该做什么?”王爷声音在槐实耳边响起,语气晦暗不明。槐实认真想了想,但没来得及细想,他感觉到王爷离他很近,呼吸打在他的脖颈间,痒痒热热的。槐实看不见,所以其他感官都比常人灵敏,他能感觉到王爷急促的呼吸声,以及身体上的每一点变化。槐实松开手,长裾无声地滑下,槐实一只手伸到旁边探了探,摸到王爷的腿之后,起身跨坐过去,他面朝着王爷,闭着眼睛从下往上摸,摸到王爷胸口的时候顿了顿,他还没胆量像王爷摸他一样地戏弄王爷。王爷下面愈发鼓涨,槐实坐上去,不时地上下起伏,隔着绸裤和王爷厮磨。他的手也没有停下,再往上,摸到王爷肩颈上一道伤疤,那是王爷十九岁时血战沙场留下的印记,到现在都没消褪。槐实低头舔了一下,柔软的舌尖一触及嶙峋的疤痕,槐实就感觉到王爷搭在他屁股上的手掌骤然变重,他忍不住想笑,但又怕被王爷报复,于是旁若无事地继续。指腹移到王爷的下颌,那里凌厉如刀削,和王爷性格相近,槐实沿着下颌线,一直摸到王爷的耳朵,拇指却按在了王爷的唇上,不轻不重地摩挲。王爷张嘴把他咬住,“跟谁学的,这么会勾人?”槐实摇头,讨好地亲了亲王爷的下巴。王爷掰开他的臀瓣,隔着两人的绸裤,将自己送到槐实的股间,“近日朝中异动频频,有人摆明了要针对本王,可能会从本王身边人下手,所以你听到些风言风语,也不要在意。”槐实在心里反复琢磨“身边人”这三个字,觉得很是有趣,他是王爷捡来的小乞丐,放在府里养,虽说不是下人,但也不至于能称得上王爷的身边人。槐实把胳膊架在王爷的肩头,贴紧了和王爷接吻,王爷的唇又热又霸道,不让槐实有一点喘息的机会。他把王爷的内衫解开,脱掉,这次王爷没有为难他,就着他的手把衣服脱了,露出健硕的身躯,只可惜小瞎子看不见,槐实把衣服放到一边,贴上去一寸一寸地摸索感知。说禁脔是气话,但也无可厚非。十二岁被王爷捡回家,十七岁爬上王爷的床,每天过着半个主子的生活,锦衣玉食应有尽有。王爷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大概也是这么想的。槐实搂着王爷的脖子,细细密密地亲他的嘴巴,亲得王爷直冒火,把他一把推倒,嫌弃得说:“都是口水。”王爷以前还会欺他眼盲,在床上故意不碰他的身子,任他抽抽嗒嗒要抱要亲都视若无睹,只管顶着他泄火,现在王爷也知道疼人了,怜他望不见,牵着他的手一点点感受肌肤相亲。第一章王爷不是什么善人,但为博得一个好名声,他经常要做善事。比如赈济灾民,比如开仓放粮,比如救一个雪地里濒死的小瞎子。槐实被带到王府之后,就再也没见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