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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方老板,记不记得你说过什么。”方肆懿向前半步对上他,坚定的眼神穿透了疲惫。“之前你问我心里有没有楠楠,我今天回答。”迟楠被剑拔弩张的气氛波及,心猛烈地跳起来。“梦中之情,何必非真,天下岂少梦中之人耶。”迟楠未必懂,迟杄听明白了。方肆懿一如初次见面,英俊而不怀好意。“难道真等变成蝴蝶,才能说我爱上你了?”打惯骂惯了,面对这样柔和的他,迟楠不知如何是好。戏演得太逼真,台上的人跟看客都掉眼泪。这世上,有的人宁爱多情的戏文,不要人间的忠贞。“所以冲着你,跟你肚子里的小家伙,可以和某些讨厌的人坐下谈谈。”方肆懿瞥向用眼睛杀人的迟杄。话说到这一步,不得不把人请进门。迟楠还回味方肆懿的话,没有再提流产,两人稍稍宽了心。“我希望在孩子出生前,由两个人共同照顾。孩子出生,归属交给楠楠决定。”在迟楠面前提出,方肆懿的腰杆子直了些。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对迟杄而言,把情敌放进安全范围,完全是自找麻烦。情敌三言两语按下了迟楠打胎的念头,更加危险。大门外新式汽车的响声熄灭,脚步踢踏,马刺打响长靴,满脑门汗的吴副官抓张纸跑进来。“二少爷,急电!”他看了眼方肆懿,递上电报。八月十五日,蒋介石重新占领济南,晋军退往黄河北岸。津浦线告败。看完,迟杄知道不妥协也得妥协。他无法一心扑在迟楠身上了。“楼下有客房,不觉得委屈你就来。”*梦中之情,何必非真,天下岂少梦中之人耶。作者题词流产(未遂)。别怕,本质是狗血文,跟政治没关系。第23章迟杄奔走的时间拉长,方肆懿当然不会安于睡客房。他跟迟楠几乎不进行言语交流。那天迟杄走后,他们两两对望,一言不发。剔除剑拔弩张、你死我活的成分,在语言储备中挑选合适的词语无果,不知道什么对他们来说合适。语言的解禁始于这一晚。方肆懿抱着迟楠,像窗上看见,迟杄的抱法。“痛不痛?”轻柔的抚摸下,迟楠生出了困意。“哪里?”方肆懿点点他心口。“讨厌我,还怀了我的孩子,是不是气得要死。”修剪整齐的指甲扫过皮肤,像春末夏初的柳絮风。“好像也没那么讨厌。”迟楠仰起脸,捏住他的鼻子。“你别说话就行。”方肆懿弯了眼睛,很用力地亲几口。“你给我的嘴找点事做。”身体黏着身体,唇齿擦出了干燥的火花。迟楠拍开解睡衣扣子的手。“你那天说的是真心?”丁点力气没用,两下就被剥光了。“哪天?”他明知故问,要看难得一见的脸红。没成想迟三少当了真,扬腿要把他踹下床。“忘了就滚出去。”方肆懿攥住乱晃的小腿,脚背落下一个吻。“假的我在这儿耗?”低头抚摸小腹,静得如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