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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提到她们托拉了好几个的关系才给江浔安排的一个工作。她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也要征求江浔自己的意见,但江浔显然对他们的安排很生气,从厨房到餐厅都郁郁寡欢,电视机里的春节联欢晚会一片欢声笑语,他们这个三口之家却充斥着无法忽略的尴尬。到最后江穆实在看不下去了,拿出威严的姿态,质问江浔摆脸色给谁看。江浔依旧没有笑,又吃了几口菜后就主动洗碗和收拾,江穆不由有些愠怒,问他能不能开心点,江浔顶嘴,说那就别不支持他做动画,他做动画的时候才开心。原本应该热热闹闹团结美满的除夕宴不欢而散。那天晚上江穆和陈筠都失眠了,一个是窗外的鞭炮声就没停过,二是他们满脑子都装着江浔。江穆也有点想明白了,江浔那不能算是顶嘴,他是在实话实说。他们决定换个策略,想找个时间跟江浔有一个心与心的交流。江穆嘴拙,这个任务自然是落在能说会道的陈筠身上。陈筠也做了些功课,她记不清儿子在吃食上有什么忌口,但他看过的书全都在小书房里摆着,那个人名多次重复的荷兰画家她也眼熟了起来。她抽出其中一本画册,抱在怀里,做了个深呼吸后敲江浔的门。五六秒中后江浔不情不愿地把门打开,站在门前,看向陈筠的眼神里多少有些戒备,不能明白自己在房间里好好的,做mama的为什么老爱敲敲门往里瞅瞅,神情特像站在教室后窗目不转睛的班主任。而当他的目光向下看到陈筠手里的书,他的急躁很快就消退,继而变成疑惑。这总比抗拒好,陈筠逮住机会从江浔身侧闪进屋,跟江浔说:“mama最近也在看梵高的传记呢。”“哦。”江浔抬了抬眉毛,不是很相信。陈筠坐到他散落着画笔和稿纸的小桌子前,正事都在嘴边了,她开口时却说:“怎么这么乱,mama先帮你把桌子理一理吧。”“别动我东西。”江浔把稿纸都揽到桌子的一边,不耐烦地看着陈筠,好像陈筠再用一种指责和训教的语气跟他说话,他就抱着这在别人眼里的破桶玩意儿直接离家出走。陈筠也是怕了,拿手机的手攥得很紧。好一会儿,她才翻出一个微信公众号里的文章给江浔看,江浔看到标题,按耐住翻白眼的冲动,一目十行地看完那篇为了点击量把人血馒头吃到梵高头上的文章,笔者还提到梵高的恋情,说梵高和一个妓女同居,那个妓女开玩笑地说要梵高的耳朵,梵高就割下来给她,然后画了那副著名的自画像。江浔把手机还给陈筠,心里五味杂陈到不想解释,但还是辟谣:“他是把割下来的耳朵给了一个妓女,但他割耳朵不是为了她。”他用指骨蹭了蹭鼻子,不说话,干站着,就等陈筠从他房间离开,他好继续画画。但陈筠依旧坐着,手掌抚过画册的封面,翻到其中一页问江浔:“那你能不能和mama说说,他为什么割耳朵,又为什么……”陈筠咽了口唾沫,把“自杀”两个字吞了回去。她弓着背,脖子却缩着,她是一个在丈夫面前都雷厉风行的女人,此刻却流露出示弱和讨好的姿态,或者说,寻求一种平等的交流方式。她的态度和让步江浔也感受到了,脸还是板着,但僵站了几秒后就坐到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