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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眼花地承受这个凶恶的吻。梁岳像生了好大的气,大拇指死命掐住下巴强迫他张嘴,逮住舌头嘬吮蹂躏。加上疾病的加持,孟寰两下就晕乎了,喉咙里发出很舒服很享受的咕咕哝哝,眼眶里也涌上一些说不清情绪的泪。末了,他没挨针扎的手还挂在梁岳的脖子上,捻着一处吻痕不撒开,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我只想轻轻碰一下嘴唇的,老色鬼。”“喝点水吧。”孟寰就是有天赋把所有道理都占走。水杯还没送到嘴边就又开始了那一套:“你喂我呀。”“你是发烧,不是摔断了胳膊。”“可是我,”孟寰又出一副伤心的样,“我昨天被你干得好难受,现在躺着也不舒服,屁股痛,奶子也好痒。不都是因为你吗?”“……是。”“你的魂被狐狸精勾走了,”话到这里,孟寰才露出一些真正伤心的神色来,“又上我,还跟不知道哪来的,脏男的不干不净……你喜欢sao的就说啊!我又不是不会!找别人,你找……”孟寰把昨天没流完的泪续上,吵得像救护车由远及近。梁岳听着护士的“三号床怎么了”,赶紧捂了孟寰的嘴答没事,非常急地小声讲:“别瞎说了!昨天喝多了邱茂演的,我骗你出门被车撞死,别哭了!”孟寰从梁岳的手指缝里泄出一声低低的哀鸣,溜溜的大眼珠瞅着梁岳的眉头看,好像真是自己无理取闹了那样:“真的吗?”“真的!”“那你喂我水喝。”梁岳忐忑地拿起水杯,心里还想着小孩怎么会这么简单就接受了这个看起来非常站不住脚的说法,就听着他又说:“那你是不是,还有一点喜欢我啊。”梁岳都不用回头,就知道孟寰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手里随便玩一截什么东西,可能是衣角,被单,一根头发,声音多抖就有多期待。“先把水喝了。”孟寰嘴唇一周的小绒毛都被浸得湿漉漉。梁岳放下杯子认真讲:“我是喜欢你。”孟寰雀跃地差点扯到吊针,却听着后边还有“但是”。“但是,咱俩不合适。”“哪不合适?我这么好看!”“……你太小。”“怎么小?我很大,都二十多了!”“不是那种小。”什么大什么小,孟寰脑子都想痛了。他气死了,脸庞更高热的红:“我怎么就小!那,可能也有点小,我不是在努力吗!你还对我这么不好……呜,你就是骗我的,外边有人了才,呜,才不要我……”“我真的没骗你。”梁岳叹着气把委屈极了的脑袋按进怀里,顺他的背摸:“不哭了啊,乖乖。”这种感觉太熟悉了,熟悉的梁岳就是这样的,无限包容,什么都好,什么都答应。他脑袋昏沉地感受到时空倒错,想起窄小出租屋里面那个很明显紧张的男人,语句颠倒地说喜欢,说要不要试着在一起。我怎么回答的?怎么说的啊,拒绝了吗,还是说了别的什么,怎么根本想不起来啊?他有点喘不过气,头很痛,心口也很疼,他知道这不是因为疾病发烧或是什么别的原因,就是情感的谴责。他才意识到自己给这个喜欢他很久的男人带去了多么深重的伤害,并且在日后享有的无限欢愉里成倍叠加。那些喜欢和爱一次性压下来了,像最后承受不住暴雪的枝丫,每一粒雪都在指着鼻子骂他多么骄傲自私,多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