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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干嘛去?”“看电影啊。”季意就纳闷了:“你们怎么天天都要看电影?”“哪有?”季苒脸颊微热,解释,“上次没看成。”“那看完早点回家。”“知道了,就你啰嗦。”“你这孩子……”季苒已经拉着廖句走了。季意摇摇头,跟沈刻回家遛狗。沈刻一句话都没问,仿佛浑不在意,一路上却几次将目光投向季意,又冷冷地瞥向跟屁虫似的跟在后面的秃顶中年男人,不知在想什么。郁言一如往常跨坐在宋渠摩托后座,对着季意灿烂一笑挥手拜拜,而后戴上头盔风一般疾驰而去。第二天放学,季意说了声“我爸得痔疮住院了,我得去看他”,便发足往校门口狂奔,根本不给沈刻与季苒反应的时间。沈刻季苒面面相觑,无言。季意做贼似的偷偷摸摸与廖句会合,一起前往夜总会。会所名叫“金煌”,显然是从“金碧辉煌”里抠出来的,一派庸俗浮华。本来嘛,娱乐场所,图的就是人间享乐纸醉金迷,不需要那么多高端大气上档次。雅有雅的好,俗有俗的妙。此时正是夜生活刚开始的时刻,会所前已经泊着多辆豪车,打扮得或雍容或性感的贵妇在侍者的接待下款款走进会所大门。亦有一些三五成群的浪荡公子哥结伴而来,口中不时发出戏谑的笑声。廖句没带季意从正门进,而是绕到后门,登上员工电梯。此会所除了卖笑不卖身的牛郎是一大看点,还有卖笑又卖身的“小姐”“少爷”,可以说是多元化发展了。想起夏知礼平时管自己叫少爷,季意一阵鸡皮疙瘩,他得想办法摘了这称呼。廖句的领班是个四十多岁、山羊胡、一身sao包紫的壮汉娘炮,翘着兰花指嫌弃地打量季意的小身板,掐着公鸭嗓问:“廖廖,他成年了吗?”廖廖听起来像尿尿,季意差点笑出来。廖句听惯不怪,语气平淡:“没。他是来当服务生的,成么?”“同学?”“嗯。”领班一脸悻然:“我们这里制度可是很严格的,招你一个未成年就够冒险了。你还是去找霏霏姐说吧。”霏霏姐就是这家会所的老板。招服务生这种琐事,本来不归她管的,不过既然是廖句带来的,她就瞧上两眼。上次在珠宝店里,她看季意也仅仅是美少年而已,这会儿再仔细瞧瞧,忽觉有些眼熟,问:“你叫什么名字?”季意神经一紧。廖句:“他……”“我叫季鹿。”季意连忙打断。本市首富之子的名字还是挺响当当的,说不定还出席过什么宴会,由此被一些“高端人士”知道,并不奇怪。季意生怕别人认出,由此说了个假名。廖句却想:季苒的季,邱鹿的鹿,他可真有脸。脸皮八丈厚,本来就姓季的季意稳如泰山地对上霏霏姐的美目,微微一笑。霏霏姐心头一跳,果然还是觉得眼熟。没想出个所以然,被一道铃声打断思绪,来自季意的口袋。季意掏出手机一看,心头也是一跳——沈刻。☆、夏秘书点了接听,季意不自觉哈着腰,语气发虚,活似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隔空遥控了,“喂。”沈刻问:“到医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