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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问一下,廖、廖星河为什么退学。”许绛嘴最快:“还能为什么,为情所伤呗,说起来伤害廖哥的人还跟你是一个学校呢。对了你认识你们学校一个叫林雨的男生吗,就是他让我廖哥流着泪退学去国外的……诶?你跑什么啊?喂??同学?你还没自报家门呢??同学??”林宇心跳骤然升上一百八,脚下奔跑速度还只有在十五年前的狭窄甬道中与严酷酸碱环境里见过。林培文正在车里远程观望校门口的战况,忽然见儿子像兔子似的撒腿就跑了,不肖十秒,人来到了眼前。“快快快快。”林宇神色慌张地拉开车门,又“砰”地关上,嘴里不停催促:“爸,快走,走,走,走。”林培文不知为何,但被林宇惨白的脸色吓着了,连忙轰油门:“走去哪儿。”林宇张着嘴不停喘气,目光平视前方,心情跌宕起伏,三人的话呈乌云盘绕在头顶上:——“廖哥周末办完退学手续,刚走。”“坐火车走的,买的站票,走的时候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我们抢的经济舱,过安检时哭哭啼啼的。”“还能为什么,为情所伤呗……伤害的人廖哥还跟你是同一个学校呢,对了你认识你们学校一个叫林雨的男生吗,就是他让我廖哥流着泪退学去国外的……”“啊!!!”林宇不敢再想下去了,双手猛地抱住头,嗷儿了一嗓子。完了,完了,他彻底完了。廖星河退学了。廖星河因为这件事竟然退、学、了。“怎么了。”林培文吓了一跳,担心地问:“儿子?”林宇心情一落八千丈,活像一株被雷劈了的小树苗。人生真是大起大落,当年岳母虽然在岳飞背上刺上“精忠报国”,但岳飞最后还不是被jianian臣秦桧搞死了,那般悲惨结局和他现在身有“免死金牌”有何两样。林培文不知儿子受了什么精神打击,冻结的父爱如泄洪一般蹭蹭地爆发出来,三百六十度询问缘由。而此时林宇脑袋嗡嗡直响,完全听不进去只言片语,“廖星河因为他而退学”几个字已经完全将他的思绪蚕食成了空壳。“儿子,儿子,到学校了。”林宇恍恍惚惚地听见耳边有人在叫他,意识缓缓回笼。学校?到学校了?他慢慢抬起头,脸颊印上了校服袖印。林培文伸手摸了一下林宇的额头:“发烧了。”冰冷的手背让林宇一下清醒过来,他眨眨眼,下一秒,手疾眼快地紧紧抓住林培文缩回去的手,像抓着救命稻草的唤了一声:“爸。”声音颤抖着:“我们回家拿户口本吧,我想改名儿,这名儿和我犯冲。”实际上是担心人家发小某天找上门来,他好做两手准备,名字一改,从此“林宇”消声觅迹。刚才一路上他想的非常明白,事情已经发生,现在能救他的只有自己,迟一步就来不及了。但林培文解题角度一向刁钻:“你这是在质疑你爸起名水平。”“不是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看我这名儿都被人家误认成女生了,多影响我以后得爱情发展啊。再说了,万一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儿——”林宇说着说着要哭了:“万一我们家又像昨晚那样儿,你负得起这个责吗?你为什么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啊?我们绝对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