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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喉咙也干得发痛,她咳嗽一声,想喊人,才发现已经哑得说不出话。出去发现客厅的灯没开,看起来家里没人,喊也没用。于是她又摸着黑去开顶灯,不小心脚趾磕到桌腿,疼得她停在那儿好一会。桌上一杯水凉到彻底,她渴得急了,端起来就喝。冷意从喉管一根线向下,到了胃里,即刻激起一阵寒战。发觉手在抖,她自我欺骗,将杯子放下。看一看挂钟,已经十点多了。撞到的脚趾还在痛,她弯腰在沙发坐下,伸手去揉。低着头,胡乱想到些事,比如她常觉得自己习惯这些噩梦,不过是一场睡眠,白天还能再补;又比如她常觉得自己习惯独居,因此告诉伏城,想去哪儿想做什么都随他,也不必事事跟她汇报。可事实上是她太要强,有的习惯她从未习惯,有的习惯,她也早就不习惯了。过一会,门外响起钥匙声。希遥窝在沙发上抬头,有些冷,光着的脚缩在抱枕底下。伏城开门进来,手里提塑料袋,里边装着药。看见了她,他一愣,动作随之放轻:“醒了?”他已经洗过澡,一身军训服换下,变成清爽的短袖短裤。应该刚洗完没多久,发梢都还半湿,一进门,带进阵淡淡的沐浴液味。这已经不是希遥头一回想问,“你去哪儿了”。然而停顿片刻,也还是一如往常地改口,笑一下道:“回来了。”伏城快步走近,没等她反应过来,干燥的手掌已经覆上她的额头。这么一摸,希遥才意识到自己脸颊发烫,好像浑身的不舒服也都找到原因。她看着他甩温度计,又看看桌上花花绿绿的药盒,忍不住说:“其实家里好像有……”伏城打断她:“我看了,都过期了。”希遥一想也是,她体质弱但不爱吃药,平时头疼脑热,喝杯水睡一觉就捱过去,一天不行,那就捱两天——所以家里药是全的,但也就那么一直放着。她不再说话,伏城把药盒全部拆开,好几张说明书,一股脑扔进她怀里:“看一下吃多少。”那些白纸在半空稀里哗啦散开,希遥忙不迭地捡,纳闷道:“谁惹你了,能不能客气点儿?”伏城看她一眼,不答话,拿起杯子倒水。倒了一半,发觉不对:“这杯子里的凉水呢,你给喝了?”希遥点了点头:“是啊,刚才有点渴。”“当”的一声,玻璃杯放在她面前。杯底磕着桌面,力道不重,但也没多轻,吓了她一跳。伏城沉着脸,拧眉说:“喝这个,温的。”希遥搞不太懂他,怎么莫名奇妙就发起脾气。转而又想,反正是青春期,暴躁善变也正常,于是不再纠结,默默把药吃了。吃完药打算回卧室,起身没站稳,也可能是头晕,晃了一下。接着胳膊被他搀住:“怎么了?”希遥打量着他,加重语气反问:“你怎么了?”一下子把他问住了,伏城沉默一会,别过眼去。开口时,语气已经软下来:“你生病了,我有点……”不好意思说那两个字,可想了半天也没得替换,只好含含糊糊说,“心疼。”别说希遥搞不懂他了,连他自己都不太懂。刚才他本来要去卧室关窗,见她神色不好,去试了试额头,才发现烧得厉害。他当即下楼去买药,一路上都很低落,一开始是担心,可后来不知怎么,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