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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为眼前这位少年作无声的证明,他很优秀,无论是哪一方面。她盯着看了很久,终于笑一下:“恭喜你。”能在酒吧交接的物品不太多,有时是一支玫瑰,有时是一张沿桌推近的白金卡。或许还有被丘比特突然射中心房的年轻人,昏了头脑,不念过去与将来,单膝下跪呈上一枚钻戒。而至于送录取通知书的,伏城大概是史上独一位。希遥低头逐字浏览,看到中间几行,随口念着:“生物系……你喜欢学这个?”伏城满不在乎地耸肩,轻笑说:“不知道,学了再看。”希遥闻言蹙起眉。做家长的毛病又要犯,想问他为什么不认真选专业,临开口却又哽住。一是木已成舟,问也没用;二是隐约想起些事,似乎他当时之所以决定报这所学校,也只是为了离她近而已。学校都能选得这么随意,更别再说什么专业方向。她沉默片刻,然后开口说:“伏城。”他立即应声,等她发话。斟酌语言的时间不长,希遥坐直身子,目光却没看他,偏向一边:“我没你想得那么好。”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只是觉得总该说的,早些晚些也没有区别。或许早说些会更好,提前打上预防针,免得将来失望。可说完又心生惭愧,哪怕明天再说呢,何必现在扫他的兴。周折反复,总归都是困扰她很久的同一个问题——是要他现在失望,还是将来失望,她始终考虑不好。不知何时,因为摇了半天壶而冰冷的手伸过来,一下子握住她的。不只是握,还要十指相扣,从她的指缝间慢慢深入,将丝丝凉意浸透她的皮肤。希遥缩一缩手指,却没去挣脱,平静地看向他。贝斯手在舞台独奏一段炫技的曲,正厅的光忽然变作深海般的蓝色。希遥以为他会说的话,诸如“你很好”之类的自欺欺人,却不是。伏城也只是垂眸,拇指细细摩挲她的手背,然后轻描淡写吐了一句:“我不管。”如潮水般涌来的情绪,她分不太清,究竟是如释重负,还是什么别的。她将手从他掌心抽出:“别总这么孩子气。”这话让伏城不满,他随即抬头皱眉:“别说总我是孩子。”什么是「代沟」?大概就是他的所言所行,你从来都猜不到。希遥怔一下,与此同时,台上聒噪的演奏终于结束。变幻的灯影里,她忽然就抿起嘴唇笑了。她将视线从他脸上挪开,扫见不远处角落里聚成一团,探头探脑朝这儿看过来的崔晋和胡婷婷。就连吧台那位英俊的调酒师都在侧目关注这边的情况,可伏城却不知道。C25从忆安出来正赶上晚高峰的尾巴,不到3公里路程,也要堵上一段。伏城倚在副驾驶朝外望,不外乎刺眼的红色长龙,没什么意思,又转过头来。发觉后视镜不知什么时候挂上了一串流苏,他拿手拨弄着玩,听见希遥说:“你跟同事相处得还不错。”伏城停顿几秒,琢磨这话的来由。终于想起来是刚才出门的时候,被那觊觎已久的迎宾女孩拉住八卦,他故弄玄虚笑而不答,于是她生气踹了他一脚,没得逞,被他一侧腰躲开了。捋好了来龙去脉,伏城扬扬眉,拉一拉安全带,朝希遥那边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