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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小手腕子慢慢从他颈子上下来,秋心宝低头仔细给他掰核桃,跟前头一样,吹干净了核桃灰,递到贺青山嘴巴,他张嘴,秋心宝缩了一下手。“不咬手指头。”他说,瞧那只怯手指头又伸来,规矩的把核桃吃了。“每个月杨掌柜给开多少洋子?”秋心宝密睫毛给眼泪沾了,眼一圈儿红通通,在贺青山掌心画数,贺青山一笑,“每天楼里给烧什么吃哩?”“芸豆炖rou,还有……”秋心宝一时想不起来,抬头正对上贺青山瞅他,更想不起来平日吃过啥,见人笑了,胆儿回来些,慌忙的,竟捂了贺青山眼睛。他好似逮住两只蝴蝶,贺青山睫毛在他手心乱动,痒痒的搔着,“东家,你甭瞅我行不行哩?”秋心宝紧张,掌心出了汗,捂着贺青山眼睛,湿热黏糊的,贺青山闭上眼,“成,不瞅。”有他的私心,贺青山闭了许久,再睁开,被子裹着的秋心宝在他怀里头睡了,贺青山摸他颈子,一颈子的汗,后背上也是,解了人的单衫子,把汗细细擦了,他把人放被窝里头,好好盖严实。贺青山不和自己犟,这人,他可不撒手了。俯身,他亲了口秋心宝的暖软脸蛋子。07大雪下了一夜,贺青山搂着秋心宝睡了一宿。他不惯晚起,醒的时候,外头天还没大亮,窗户纸晕进来点光,他瞧怀里酣睡这人,模样周正的,没经过女人的秋心宝,介于男娃娃和男人间,永远脱不了那丝稚气。贺青山阖眼,打了个哈欠,估摸着一会儿,秋心宝也该醒了,他跟条守兔子的狼,不吃不逗,让兔子在狼窝里睡着,等兔子醒呢,他有话交代。果不然,一会儿,秋心宝悠悠醒了,在被窝里头赖了会儿才坐起来,瞧见贺青山“呀”了声,摸着他的单衫子,背过身穿。他不瘦,脊骨头直溜儿的,衫子一套,把晃贺青山眼睛的皮rou,全遮了去。转身瞧见睁眼的贺青山,楞了会儿,喊他:“东家。”他盯贺青山嘴巴瞧,想着这儿还疼不疼哩。桌上还有俩核桃,秋心宝拿手里头剥好,吹的干干净净,帕子包了放贺青山面前,意思给他吃。“以后不许给许修俭剥花生吃了。”贺青山把帕子包的核桃放大衣口袋里,闷声跟秋心宝说话。秋心宝下意识想问为啥,瞥了眼贺青山,话咽回肚子里,“嗳。”贺青山给他招手,“过来。”秋心宝乖乖的,一双眼半垂,听他说话。“往后他再叫你,说他手疼,哪儿疼。”贺青山抓住秋心宝手,握着,“你就骂他不要脸,他要抓你,你就打他哩,晓得不晓得?”秋心宝傻气的笑,“我干啥要打他呀?”贺青山急了,坐起来,凑到秋心宝耳朵边,“干啥打他!他说话蒙你呐,他哪儿都不疼……”贺青山戳了下秋心宝鸡儿,“只有这儿疼,他坏得很,你说为啥打他哩!”秋心宝一下耳朵根热起来,烘得眼睛亮,抬头,“你骗人。”贺青山不依不饶,“那他为啥吃你手指头?”这话秋心宝接不了,眨巴眨巴眼儿,穿厚衣裳下床,“我不跟你说话哩,待会儿掌柜说我懒觉睡。”你,你的,没喊东家,贺青山一颗心给熨的又平又软,“不许再给他剥花生吃,啥也不许剥,晓得了嚜?”秋心宝没应,但贺青山知道他听进去了,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