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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好也可能是因为女生比他认真,他想甩又甩不掉啊!……”然后故作轻松地把杯中物一饮而尽,“没事的,我知道他这人的脾气。”这样的论点无疑让阿崇吃了一惊。不必太费工夫就能为姚粉饰圆场,我的这种天分又再一次被启动。店门推开,一群男生呼拥而进。两个老外与三个本地人,旁若无人地高声嬉笑。我立刻转过脸去,假装视若无睹。不是因为他们刺耳的喧哗,而是那一股刺鼻的浓郁古龙水异香,如同一条斑斓的蛇,扭动着在窄小的室内乱窜。我感觉脸上的肌rou顿时僵硬。在这地方出没的,不光只有蛇。“妈的,不男不女!”阿崇的斜睨让我登时心凉。再怎么推心置腹,这块铁板总会无预警跳出。柜台酒保把辛迪劳帕的唱片换下,放上了那张玛丹娜(MadonnaCie)的LikeAVirgin。刚进来的一伙人立刻大声跟着合唱起来,配合着动作,一翘臀一噘嘴,尽得娜姐真传。在一九八三年的这个夏日午夜,若是有人穿越未来告知,玛丹娜有朝一日将成为流行时尚一代教母,反而一出道就拿下了格莱美新人奖,才气光芒无疑压过同期玛丹娜的辛迪劳帕在一九九?年后,再也没有登上过畅销榜的金曲,我想,我一定会嗤之以鼻,觉得那人疯了。所谓的未来,原来总隐藏在我们不愿正视的过去里。★“不早了,我们该走了。”我说。阿崇的酒量原来并不怎么样。双眼布满血丝,目光惺忪,听见我的话他摆摆手,不知道嘟哝了一句什么,便踉跄地跨下高脚椅,让我半搀半拖地步下了小酒馆的楼梯。也不知他是真醉还是有什么心事,下楼来一屁股就靠着骑楼柱子滑坐在地,口袋里东摸西掏,找不着烟。我要帮他回楼上去找,他说不用了。看来仍不想回家的他,零零落落哼着一首歌,半天我才听出调子,是一部电影的主题曲。那部电影的片名叫(Nashville),导演劳勃阿特曼(RobertAltman)的经典名片,主题曲I’mEasy得过奥斯卡,在当年却是禁片一部。当年民歌圈里人人都练过这首歌,前奏一段solo简直就是吉他教学范本。好笑的是,没人知道这部电影究竟在讲什么,又为什么会被禁演。十几年后才有机会看到录影带,电影中,纳许维尔这个乡村音乐之都在某次美国总统大选期间,成了政治金钱与娱乐媒体角力又合污的大本营,最后以一起暗杀枪击悲剧收场。在当年还在戒严时期的台湾,这部电影拿不到准演执照原来是这个原因。总被蒙在鼓里的年轻岁月,热衷学习欧美,却从不知事情的原貌,我们就是这样摸索着走过了那个年代。“嘿,小锺,那次听你在台上唱这首歌,觉得超赞的,我就去找了唱片学了起来。”阿崇抬起脸朝我笑了起来。阿崇的车停得老远。午夜的辛亥路上半天没有车踪。可能有台风将至,闷热空气中不时吹起疾疾长风。我加入了阿崇略带沙哑的歌声。冷清的马路宛如散场后的舞台,响起了两个男生的微醺心情。GivethewordandI’llpythegame,asthoughthat’showitoughttobe.Beca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