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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头笑道:“陛下是来召臣议事的,还是来召臣侍寝的?”高桓盯着他柔顺的眼神,一腔的火气无处发作:“那你想怎样侍寝------用手,还是用嘴啊?”“臣无不可。”高桓短促地笑一声,抓起卫映的手将卫映拉了上来:“要是用嘴,就听不到你叫了。”他捆住了他的手,却又命他用玉势亵玩自己。那玉势上浸了药,不多时便教他身体泛出红色,而因手被缚着,自渎诸多不便,高桓欺身,握住他前端物事不教他发泄:“你说皇叔看到你这副模样,做如何想?”“应当......且喜且恨吧。”卫映半眯着眼,怆然而迷惘,“他喜欢我放/浪,喜欢我会伺候人.......见此情状,会喜我不负他亲教,恨身不得亲尝。”高桓狠狠捏了一把,卫映惨叫出声,而高桓冷冷看着他,咬牙切齿道:“你倒真是很会伺候人,才几日啊,就把北康王迷得神魂颠倒了。”“所以陛下是不放臣走了?”卫映松开玉势,夹紧双腿稍稍缓解媚药带来的不适,“可陛下不能不放臣走------至少,务必要臣重新出现在朝堂上。”“痴心妄想!”高桓恼怒,卫映脸上立刻挨了重重一个耳光,“你还在做什么白日大梦?妄想朕放你去联系朝臣,妄想朕放你去朔州起兵造反吗!”“可陛下不放臣走,北周和突厥,就要打过来了。”卫映仰起头看着他,满面春意、神情恭谨,高桓却仍然觉得他面前是那个张扬跋扈的留朔侯,在居高临下地嘲笑着自己:“北周妄图吞并北齐已久,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而突厥年年冬天必然南下,两者如果联合,足可堪灭顶之灾。朝中两党相争、不得结果,外敌来犯,不能一心抗敌,便是自取灭亡。而舅舅欲立北康王,同各地亲信皆曾言说,指不定有人留了书信,只要他活着,便始终是悬在陛下头上的三尺利剑,陛下莫不害怕?”“那朕杀了他,不就一了百了?”高桓不屑一顾。“那陛下是给了旁人讨伐借口啊,摄政王暴死,如今又添了个北康王,宗亲惶惶自危之下,保不齐便有人自立了。”他切切笑道,“只消我一说,所有书信便都不再可信,而我明言摄政王死因并无异样,也便再没有人敢以琅琊王之名起事。外患可安,内讧可止,陛下大可继续做个安乐天子。”“你是正支嫡出、九五之尊,难道要为一时意气把自己弄成个亡国之君吗?”高桓面容扭曲地掐住他脖颈,须臾却无力地松开他,卫映跪伏在榻上喘着气,而高桓面色阴沉,不得纾解。卫映说的是对的,高珩一死,他原先的党羽虽碍着卫映在他手里不敢发难,阳奉阴违之事却干的不少,而他未曾对高珩降罪,便不得处置原先的摄政王党羽,敌视高珩的人对此也很是不满。他没有盟友,没有功业,皇帝做得朝不保夕,也确实盼着有强援助他------可他不能接受这个人是卫映,这个人却只能是卫映。他端起卫映的脸,恨恨注视着他的眉眼:他是高珩最喜欢的人,是最像高珩的人。不仅仅是相似的眉目,他们的手段脾性其实也如出一辙,卸去张扬跋扈的面纱,他同高珩一样精明、狠厉且老辣,你再厌恶他也不得不受制于他。他是崇敬这样的人的,可为什么,他没有被高珩养大,没有成为同高珩一样的人?“亡国吗?”高桓低低冷笑,抓起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