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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那时候最喜欢和迹部家的孩子一起玩。”母亲最后是这么总结的,“国中那次我见到他,变化确实很大了。”“嗯?”川岛并不记得自己将迹部带去过母亲面前,“见过迹部吗?”“偶然碰见的。”母亲噙着温柔的笑意,“我那段时间在准备出国的事情,在我拜托之前,那个孩子说让我放心,他会好好照应你。”……交谈最后,母亲委婉地提起他和父亲的关系。他们关系不太好已经是持续已久的事,对此作为父亲的那一方总说“孩子是到了叛逆期”,而作为儿子的这一方,父亲的某些做法实在是不能苟同。最开始的分歧点便是那身女装的打扮,川岛冷静客观地评价,那确实是他逆反心理的最大导火索。母亲叙述中的父亲形象与他所了解的相去甚远,“为了他和爷爷大吵一架”“付出了很大代价才让他从那个家族剥离出来”,说不震撼绝无可能,但大概是太过于脱离认知,川岛实在触不到实感。就像母亲期望他如儿时一样,川岛也觉得父亲这个代名词只要保持固有印象中放浪不羁就好。这个人没有父亲的威严与亲情交融,但不得不承认,即便是记忆组成中高高在上的边缘化,却是绝对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川岛坐在候机大厅里,一路畅通加上他刻意的早起,即便是早班机的时间也绰绰有余。此刻他正拿着那部本不属于他的手机,若有所思地在掌心转动。川岛自认并没有窥探他人的爱好,更怕看见如上次一般不该看到的,但就在他方才犹豫要不要拨通父亲的电话时,不若之前急于正事无暇顾及其他的状况,川岛在拨号界面一眼便望见了与自己的通话记录。联系人备注只有一个字——“凛”。不带姓氏,仅仅以他的名来称呼。如果是迹部在他心中的定位是良师益友,那么赤司则是无法定义的多重身份。川岛的篮球、纸牌、将棋乃至更多都深受赤司影响,说是赤司一手教出来的也不为过,在这一层看上去正如博学多闻的良师。在赤司家时,赤司偶尔会随他的意愿一起玩耍,但并不像玩伴,每每一起出去更像是照看着他的慈祥长辈——这个形容实在让川岛大脑发颤。更多时候赤司是管束他的那一方,会监督他的行事与过分出格,但只要是好好讨饶,这人其实分外好哄。川岛亲身试验,只要不是踩到了什么底线的地方——他确实也从来没有去试探过那种东西——厚着脸皮好声好气地去哄两句,赤司其实是个没什么脾气的人。不过后来是他被赤司那种望尘莫及的缜密心思所吓退,自动不再招惹,也没什么这种机会。记得他刚开始安分的那段时间,赤司还很是奇怪的对他多有注目。可是,即便如此,即便有那件事。赤司到底还是将他当做朋友的。主动权在他这里,但川岛已经开始动摇。……那并非是谁的本意。思绪一转,川岛拨号的手迅速地输入了另一串数字。那方很快接起。“赤司,是我。”为防再次出现上次节奏失衡的情况,川岛率先把握先机,“我准备搭早班的飞机回去,这些天辛苦你了。”“早班机?”赤司稍停,“我去接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