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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陵咬牙切齿,扶着我的肩膀道:“阿雪,你究竟知不知道掳走你的人是谁?”说这话我就清醒了。嗬!凌霄山庄办事效率还挺高。一觉睡醒就找着了那该死的贼人。我揉揉眼睛,哑声问道:“谁啊?”谢陵神色凌然,三个字说得掷地有声:“江御风!”63.?不是吧。虽然江御风这狗贼的确不是个东西,但我常雪初做人做事一向凭良心。昨夜打晕我的人不是江御风。我气呼呼地和谢陵坦白道。还未等到他的反应,半开的房门彻底洞开。我爹进来了。常宗主,常盟主,我重活一世也有好几日了,竟然还未正经和你说上话。我爹上来就给了我一脑瓜嘣。“叫你平日不好好练剑!”下一句紧接着来了。“就会让爹娘师兄替你cao心!”他拾起挂在一旁的木剑,往地上一立,不容拒绝道:“回去之后你跟着雁行,一日学不会素心剑十六招,就一日不准下山!”谢陵瞪大了眼。我也不明白他瞪眼做甚么,要震惊也应该是我先震惊。我爹失算了。他预想之中的耍赖祈求一样都没有。我平静地答应他:“好。”64.浑身舒爽。总算轮到我装一回大爷了!高高扬起的训斥还未落地就随风飞走,我爹面子挂不住,拂袖又在我脑袋上点了一下。“答应得痛快,莫要到时候又做不到!”不会的。我暗自腹诽,毕竟我还是挺想多活几年的。我爹自觉没趣儿,转而问起了昨夜的情形。实际上我娘和三师兄恐怕已经分别同他说过了,但他不从我这儿再问一遍,总是放心不下的。听我说到那人并非江御风时,他打断了我:“你如何知晓?”“打晕我那人喝了酒,身上酒气很重,”我憋屈地替江御风澄清,“前一刻钟我才见过那位江侠士,短短一刻钟,他身上沾不了那么浓的酒味。”我又想了想,竭力从脑海里扒拉出关于那贼人的记忆,补充道:“他腰上应该佩了刀,我也不大能肯定,或许是短剑也未可知。”那人大概率不是冲着我来的,那他又为何要陷我于险境,这就很微妙了。人在江湖飘,你不得罪别人,不意味着别人不会暗自记恨上了你。谁也不清楚所谓正派大侠私下是甚么嘴脸,邪门歪道也未必个个心怀鬼胎。我爹从未在川蜀待过,却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变脸绝技,一个人既能唱红脸,亦能唱白脸。现下他又心有不安,为连累了他儿子受罪而愧疚。大掌在我脑袋上呼噜了两把,叫我好好歇着,其他的事莫要管了,休整好了再回剑宗。我说好哦。眼见我爹负手离去,谢陵脚下宛如踩了火,迅即从箱匣里取出药瓶,“甭管别的,先把药给涂了。”他手劲没轻没重,不比三师兄涂得细致,我嫌弃地蜷起了脚趾,抱怨道:“疼。”谢陵手指一顿,不言不语地放轻了些许。65.洗漱完,我身残志坚地在院子里散了一圈,没见着三师兄,谢陵不情不愿地告诉我,三师兄去后山那片林地探看了。据秦庄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