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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上门。“景淮!”喻烽此刻虽然还是满面潮红,但终于清醒了一点,他看着景淮拿起第二根针,在他身上浏览着,心中又惊又悲又怒,他从没想过景淮会用自己最得意的技术来对付他。万千情绪混杂在一起,让他话都说不利索:“你敢扎我试试,小淮,小淮……景淮——”景淮扎针并不疼,但那根细细的针却比刽子手上的刀还要可怕。第二针扎下来的时候喻烽没有痛感,只是觉得那根针扎的不是他的腿,是在他心上,密密麻麻的疼。喝下那杯带料的水的时候,他是犹豫过的,但他想,景淮不会拒绝他,他们曾经是那么亲昵又热烈的关系。景淮就算嫁人了,也是爱他的。横在他们中间的人是季靖延又怎么样呢,景淮是不会放弃他们的感情的。但从景淮反抗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错了,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得发,等以后……等以后,他一定会好好补偿他。景淮一共扎了四针,喻烽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景淮也撑到了极致,头晕目眩的不适感终于让他忍不住干呕起来,眼前一黑,竟然出现了短暂性失明。他忍不住骂了一句三字经。“小淮。”喻烽声音哑的厉害,此刻的他似乎彻底清醒了,问:“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手机不记得扔到了哪里,景淮摸索到门边,摸着门锁,弄了几下却没打开。他索性坐下来,记得这里有一把舍友没带走的笛子,虽然派不上用场,在握在手心里却很有安全感。景淮想,真是感谢作者,只是将他的体质写成身娇体软易推倒,没写成走十步水流泛滥成灾,不然就喻烽那两蹭两蹭,不蹭出火花才怪。听见喻烽的问题,他没答,反问:“你觉得我爱你吗?”喻烽苦笑:“我觉得你不爱我了。”“哦,那你感觉挺准的。”“……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景淮都给气笑了:“你差点把我强了,还要我说点好听的给你,祖安话要不要听啊?”“什么是祖安话?”“夸人的。”喻烽感觉好受了点:“那你说吧,多用祖安话夸我。”“……”景淮道:“算了,我老公不准我说。”喻烽再一次苦笑:“你都叫他老公了。”景淮给了他一个“你是傻子吗”的眼神,可惜现在一个瞎子,一个瘫子。谁也看不见,谁也看不见。“我俩合法结婚,我不叫他老公,叫你?”不等喻烽开口,他呵了一声:“想得美!”感觉恢复了点力气,头也没这么晕,景淮站起来,再一次试着开门,好在这次没废多大力气,门开了。“小淮。”喻烽叫住了他。景淮站在门外,手上是随时关门的手势,“说。”喻烽喉咙滚动了几下,才道:“其实,那个药,我是想给你吃的来着。”他说:“对不起。”景淮没接话。喻烽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挺恶心?”景淮说:“我知道。”他说的是那个药。“你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景淮的声音很冷静,带点凉意,他说:“你现在的忏悔并不能抹消你的犯罪,加害者向受害者道歉似乎是多么感天动地的事情,受害者该微笑着说‘没关系’吗?可是凭什么呢?加害者重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