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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归根结底是想告诉你……”他转过来,隔着玻璃杯看索炀,他视线中的人变得形状扭曲,甚至有些滑稽。沈徽明笑着说:“不管透过多少层曲面看你,你被扭曲成了什么样子,但我们都知道,你就是你,因为你是索炀本身,所以足够独特,足够完美。”人并不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改变观念,更不会因为一句话就自信起来真的相信自己多好多完美。这一点,他们两个人都清楚得很。沈徽明说这些,不过是想让索炀知道自己懂他,并且愿意走近“每一个他”。在任何一段关系中,“懂得”都远比“爱”更让人心动,灵魂的契合比rou体的契合更难能可贵。索炀在听了沈徽明的这些话之后,在意的并不是他在对方眼里究竟是否完美,而是这个人在用心看着他。索炀抬起手,轻轻跟沈徽明碰杯,笑着说:“感谢卧室哲学家的开解。”“我可不仅仅是卧室哲学家。”沈徽明跟索炀相视一笑,喝了口酒。索炀轻笑了一声:“沈先生还有我不知道的一面吗?”“很多,你可以慢慢了解。”沈徽明说,“不过在了解之前,能不能先打个商量?”“嗯?”“给我换个称呼吧,”沈徽明说,“你一直管我叫沈先生,让我觉得我跟江同彦在你心里的地位是一样的。”提到江同彦,索炀一愣,他都快把这人给忘了。他笑笑:“江先生最近怎么样?很忙吗?”“忙,忙着防我。”沈徽明拐弯抹角地试图让索炀知道江同彦已经跟别人有故事了,“他忙到焦头烂额。”索炀笑出了声:“蛮好的。”“怪我,”沈徽明说,“不该提他,咱们独处的时候,怎么能给他戏份呢。”索炀晃着手里的红酒,抬起手把剩下的一饮而尽,然后问:“你希望我怎么称呼你?”“你这么问,让我很难启齿啊。”沈徽明装模作样地说,“我这人脸皮也挺薄的。”索炀含着笑看他:“那既然我们都脸皮薄,就还是叫你沈先生好了。”“……别闹啊,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开玩笑了。”索炀坐在他身边笑,笑了会儿说:“徽明?”这对于索炀来说,已经是十分亲近的称呼。一直以来他都跟人保持着安全稳妥的距离,对任何人客气礼貌,从不越距,哪怕是关系不错的同事朋友也一样,始终保持风度。他是有些恐惧亲密关系的,总觉得当两个人跌入到亲密关系中,会暴露很多不体面的缺点,他很怕别人对自己幻灭。让他开始一段亲密关系比让他连飞一个月不休息都难。但自从遇见了沈徽明,他似乎总是被人勾着往前走,不由自主地就跟了上去。他突然想起之前两人聊过的“相生相克”,怕不是真的要迷信一次了。沈徽明很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徽明”这个称呼估计已经是索炀的极限了,再多他都会不好意思。更何况,也没必要搞得那么rou麻,像周末那样天天把“老公”挂在嘴边,别说他跟索炀还没到那一步,就算真的成了的那天,估计也说不出口。人与人之间都有不同的相处方式,索炀慢热,现在这样已经算是